柳氏跟府醫使了個眼色,這診斷完怎麼說,她們在來祠堂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府醫趨於侯府夫人的威懾和那個大紅包,也隻能違心地配合。
“回夫人,三小姐似乎受了內傷,所以才感覺到肚子疼。”府醫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看表麵又沒有傷,探查脈象也沒有任何征兆,隻能這樣模糊的編一個。
柳氏才不管夏天是真打了還是假打了,反正她隻要一個借口,現在就是最好的借口。
柳氏還以為他們說的很小聲,可是在夏天聽來,就跟在她麵前大聲說話一樣。
這是想空口白牙直接給她扣屎盆子?
柳氏不知道夏天都聽見了,假裝著急地問府醫,“嵐兒真的受了內傷?”
“是,夫人,三小姐的傷從表麵看不出來,但卻疼的厲害,隻能說受了內傷。”府醫恭敬地解釋。
柳氏聽了這話,才轉身看著夏天,口氣嚴厲地說道,“夏氏,讓你在祠堂是為了讓你反思,沒想到你這麼惡毒,竟然把嵐兒打出了內傷,你真是不知悔改。”
沒想到,柳氏現在都不迂回了,直接開始給她扣鍋了。
夏天疑惑抬頭,“娘這是從何說起啊?兒媳可是一直在祠堂跪著抄經書,動都沒有動過。”
哼,她就是不承認,能怎麼樣?
柳氏雖然生氣,但也知道夏天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承認,現在就是先把這事按在她頭上最重要,到時隻要抓住她的破綻,她就是想翻身都難。
“哼,你還狡辯,府醫剛才可是查清楚了,嵐兒受了內傷,這裡隻有你們兩個人,不是你打的還有誰?”
“娘,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沒有動手,一直乖乖的在祠堂思過呢。
三妹妹出去一趟,回來就說受了內傷,還是我打的,這也太可笑了!”夏天委屈地回道。
“你不承認也沒用,嵐兒可是說了,就是你打的,要不是你打她,她會跑出嗎?府醫也檢查完了,嵐兒受了內傷可是做不了假的。”
“哦?是嗎?我一個弱女子打的三妹妹受了內傷?這話娘你信嗎?
不會是三妹妹不服父親的懲罰,自己隨便找的借口吧?
再說了,挨打總能看出來的吧?我打了三妹妹哪裡,傷情如何?讓大家看看。”夏天譏諷的反問。
柳氏這是以為今天就隻有她的人在這裡,就可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府醫的診斷就是證明,還有什麼好說的?”柳氏有點急了,這事要速戰速決,不然等會要是其他人來,她就難辦了。
夏天也不跪著了,從蒲團上站起來,麵對柳氏冷聲問道,“府醫說什麼就是什麼啊?府醫的診斷隻能證明沈嵐受傷了,什麼時候受傷的,怎麼受傷的診斷出來了嗎?
再說了沈嵐有沒有受傷又關我什麼事?你們說這是我打的,你們親眼看到了?”
真當自己好欺負呢?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夏天語速極快的反問,讓柳氏和府醫都有點心虛,可惜現在已經這樣了,這會也不能退後了。
“世子夫人,老夫的診斷絕對不會錯的。”府醫看夏天譏諷地看著他,有些心虛地辯解了一句。
“哦?診斷不會錯?你敢發誓嗎?”夏天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老夫,老夫”府醫嚅囁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這誓可不能隨便發的。
柳氏看夏天咄咄逼人的樣子,把府醫都嚇唬住了,知道要是再問的話,她們這邊肯定會露出馬腳,隻能先發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