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這次沒敢朝柳氏那邊看,抓緊把齊嬤嬤找她的事情說了。
“是齊嬤嬤要老奴把藥下在世子夫人的茶裡,然後再把許公子引過去。”
老夫人一愣,“藥?什麼藥?”
其他人也神色莫測起來,這怎麼又冒出來藥的事了?看來這裡麵的事不小啊!
李婆子還沒開口回答,齊嬤嬤就從柳氏身後走出來,跪在地上,聲音平靜地回道,“是催情藥。”
“什麼?”老夫人一驚,半天沒有再說出話來。
“你從何處得來的藥?”武安侯聲音冷的能結出冰來,沒想到,家裡竟然有這種肮臟的藥。
他們堂堂武安侯府,一世英名差點就毀了!
“找醉花舫的人買的。”
“來人,去搜!”
其他人也震驚地愣在了當場,許俊第一個反應過來,怒罵道,“你這個死婆子,小爺我和你無冤無仇地,你竟然這樣害我!”
齊嬤嬤冷冷地看了一眼許俊,聲音涼涼地回道,“許公子你也不冤,你自己什麼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許俊被齊嬤嬤噎的一愣,而後憤怒起身,一腳就踹倒了齊嬤嬤,“小爺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置喙!”
許俊的母親不樂意了,臉上也帶了薄怒,“我國公府的公子再不好,也不是你們想算計就算計的。”
說完看著老夫人,“姐姐,今天這事必須給妹妹個說法。”
老夫人表情一僵,沒有說話。
齊嬤嬤始終表情平靜,翻起來重新跪好,“這事就是老奴指使李婆子乾的,侯爺要打要殺老奴認了。”
柳氏看齊嬤嬤把這事一力攬了過去,心裡鬆口氣的同時,又佯裝痛心道,“嬤嬤,你這是為啥呢?”
齊嬤嬤看著柳氏,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小姐,你可是老奴從小照顧到大的小姐,老奴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小輩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你心軟,不忍心懲罰,老奴可看不得你受委屈。”
“可是嬤嬤,我受點委屈沒什麼,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把自己搭進去啊!”柳氏聲音有點哽咽。
“小姐彆哭,老奴就是看不慣,你自從嫁到侯府,兢兢業業地為侯爺管理後院,照顧公婆,子女。
可是到頭來,侯爺卻因為這個來曆不明的世子夫人,就懲罰你和三小姐,還奪了你的管家權,老奴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齊嬤嬤說到動情處,還掉起了眼淚。
一副完全受了欺負被冤枉,還不敢反抗的樣子。
這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還以為柳氏在侯府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
夏天翻個白眼,真是太不要臉了,洗白就洗白,這還給她扣個不敬長輩的罪名。
老夫人的妹妹,許俊的母親聽到齊嬤嬤這一番說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夏天。
兒媳婦欺負婆婆,這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許俊則好奇地問沈念,“你這夫人這麼彪悍的嗎?連婆婆都欺負地沒活路了?”
雖然他不太相信齊嬤嬤說的,但這表侄媳婦的彪悍他還是記憶猶新的。
沈念白了他一眼,冷聲問道,“那表叔又為什麼會讓個奴才算計了?”
許俊一臉悻悻地閉了嘴。
沒一會,護衛將搜到的藥拿給武安侯。
“回侯爺,府醫已確認過,就是這個藥。”
武安侯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齊嬤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