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錢尚書終於匆匆忙忙的趕來,得知時淵欲要休妻。
氣得什麼也不顧,直接開口責備時淵。
“時淵,慧意與你夫妻十八年,日日夜夜為你操持著家事,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今日之事不過是被人算計了,你作為她的丈夫不但不相信她幫她主持公道,反而要將她休棄?簡直欺人太甚,哼,今日老夫就在這看著,誰敢欺負我女兒我絕不輕饒。”
時淵麵無表情,冷漠的道“算計?到底是被算計還是她自己做局還不清楚,更何況也沒有人欺負她,錢尚書還是話不要說太早。”
錢尚書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慧意自己算計自己嗎,這對她有什麼好處,我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目的就是想將慧意拉下台,她才好上位。”
邊說著眼神衝某個方向掃了一眼。
濃濃的不善直衝宋黛。
錢氏出事得益的就是宋黛。
時淵轉身就將掌家權交給宋黛,更是讓他懷疑。
時筱筱與宋黛靜靜的站在一邊默默的觀看,不妨撞見錢尚書的眼神瞟了一眼她們。
時淵當即冷下了臉,眸中冷意濃鬱。
“錢尚書慎言,府中的情況本相自己清楚,本相的人自己也了解,不會有人要害她。”
“所以你篤定了是慧意背叛了你?哼,慧意嫁給你十八年,真心真意的愛你,事事以你為主,而你卻將她棄之如敝履,與一個妾室恩恩愛愛,寵妾滅妻,如今又想將慧意休妻,如此侮辱慧意是當我尚書府沒人嗎?”
“本相自己的妻子想寵誰就寵誰,錢尚書有意見?說這麼多,看來尚書是不想承認錢氏偷奸之事了?”
錢尚書一甩手,冷哼一聲,“承認什麼?我女兒是無辜的,是丞相府中有小人作祟,難道你還要對我們屈打成招不成。”
時淵嗤笑,“錢尚書想多了,本相做事向來都是有理有據。
事發當時,錢氏院子裡並無外人在場,院中的下人甚至還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以此可見與錢氏偷奸之人,是她自己院中的心腹。
本相可記得尚書給她安排了不少暗衛,即有暗衛守著,彆人又怎麼有機會潛進去呢。
再者,那些暗衛日日守著她難保不會日久生情。”
錢尚書氣紅了眼,手顫抖的指著時淵,“你……”
時淵淡定的看著他,“尚書不必氣惱,是與不是,讓錢氏將暗衛都調來看看,少了誰就是誰。”
錢尚書一聽,怒上心頭,勢必要證明錢氏的清白。
他轉頭看向錢氏,“慧意,將你的暗衛調來,今日,爹一定為你討回公道,若沒查出有什麼異常,哼,本尚書定大鬨這丞相府。”
時淵麵容淡定,眼中閃過不屑。
雖然他心裡也沒底,但那又怎樣,想要給錢氏定罪,大不了殺她一個暗衛不就好了。
錢氏一聽,心中急了。
她已經隱隱猜測到是誰了,那人又恰好是她的暗衛。
陸瑜逃了出去根本還沒回來。
想不到時淵隨口一說的話竟成了真相。
更不能說出是時筱筱害她之事。
藥是菀菀拿出來的,阿杏也是她安排的。
仔細一查就能查到阿杏原本是她院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