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市北部城區
(大崩壞發生後的三個月)
一位母親正抱著孩子,後麵是一隻巨大的崩壞獸
:"啊……救命!"
琪亞娜藏在一邊看著這一切
符華:"琪亞娜,你不能再接觸崩壞能了……
走吧,現在的你什麼都做不了"
琪亞娜:"做不了?
我必須…"
琪亞娜衝了出去,舉起了那根球棒擋住了崩壞獸的攻擊
:"快跑!彆回頭,我來拖住它。"
白色的球棒上金色的紋路開始閃爍
琪亞娜揮舞著球棒,不斷的攻擊著崩壞獸的要害。
:"似乎上麵附著一絲絲奇怪的能量,但威力還不夠,用一點就一點崩壞能……"
少女加強了傷害,崩壞獸被不斷的擊退著。
突然,少女一陣失神,她跪坐在地上,脖子上的護符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屏障暫時護住了她
沉睡許久的狂怒和力量再次噴薄而出,席卷著少女的心神
護符上麵一陣藍光閃過,絲絲精純的元神之力,安撫著少女
少女站起了身來,屏障也隨之消失
:"我剛剛……怎麼了?
市民們逃遠了,趕快離開這裡吧…"
少女逃避著戰鬥奔跑了許久
西琳不斷的影響著她的心境
腦中傳來了一種強烈的衝擊感,四周的崩壞獸也趕了過來,少女痛苦的說道:"嗚…
我…不能死在這裡……"
崩壞獸咆哮著刺向少女
危難之際,少女的眼眸中又出現了那抹血紅的金色
西琳:"這個身體就交給我吧!"
符華:"琪亞娜!"
少女曾經聽哥哥說過,在瀕死時,過去經曆的一切都會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飛逝。
然而如今,她的眼前隻剩下一片漆黑。
"我不是應該已經被崩壞獸的長矛刺穿了嗎?"——少女的心中一片混沌
應該像那些除了逃跑哭喊之外,什麼都做不了的受害者一樣,眼睜睜的看著崩壞獸從天而降,被刺穿、被踐踏、被屠殺……
……為什麼我還活著?"
——是因為犯下太多的罪,需要活下去接受命運的懲罰
——是以為自己能抵抗主力者人格,以為自己還有機會挽救一切?
——或者是心底還存著最後一絲幻想,希望一切隻是個噩夢,在房門敲醒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原狀?
她無從得知。
眼前隻剩下黑暗,永無止境的黑暗…
琪亞娜咬緊牙關,努力把持著即將失控的神智,回想著過去,值得回想的一切……
最終回憶支離破碎,朝她洶湧而來……
德麗莎、姬子和芽衣出現在了少女麵前
西琳越過這道屏障,費了我不少力氣啊
:"那些口口聲聲說要帶你回家的朋友們……
當她們目睹了你內心的真麵目後
還願意讓你靠近她們,擁抱她們嗎?
此時此刻,在她們的眼中,那個叫做琪亞娜的女孩已經不複存在了。
現在唯一能拯救你的方法就是消滅你
三個人偶開始行動,與琪亞娜兵刃相向
芽衣:"琪亞娜,我很抱歉……"
德麗莎:"我不得不這麼做……"
姬子:"對不起,但你已經失控了……"
琪亞娜:"你們要做什麼?"
西琳:"哈哈哈哈哈~☆"
符華出現在她的麵前
西琳:"還記得這張可憎的臉嗎,琪亞娜?
她辜負了你的信任。
在學園裡,她一直對你很嚴厲。
你以為那隻是她性格冷淡,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琪亞娜:"班長…"
西琳:"她自始至終把你當成一個怪物
時刻監視著你,戒備著你。
最後,她又親手摧毀了你的生活,把你交給了奧托主教……對她而言,你永遠是獵物。
看!她現在又來狩獵你了~☆"
符華開始行動,熟悉又淩厲的掌風再次打向了她
符華:"不要相信她,琪亞娜!
不要讓她左右你的思想。"
奧托:"實驗體編號,k423。
供體細胞來自卡斯蘭娜家族和沙尼亞特家族的直係後代,轉入了第二律者的遺傳基因。
和之前的實驗體相同,雖然胚胎完成了發育
但呈現無任何自主活動能力的植物人狀態。
不過這一次,在植入律者核心後,k423的腦電圖開始產生規律的波形……"
琪亞娜:"這是……?"
西琳:"你的誕生。
確切的說,是我被重新帶回人世的那一天。"
琪亞娜:"這不是真的!"
實驗體不斷的湧出
西琳:"是這些愚蠢的人類,一手製造了我們的悲劇,是他們親手招來了我的懲罰
而你是,一個容器,是人類用來束縛我的囚牢。
你的名字和過去全都是編造出來的謊言,哥哥也隻是在你身上感到了我的氣息,它們從來都不屬於你。
你和我,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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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去尋找哥哥,一起狠狠還擊這些,欺騙我們,擺布我們命運的人?
很好,就像這樣不停的殺啊!破壞啊!"
第二律的嘲笑聲回旋在空中,仿佛喧囂的鴉群盤繞著將死之人。
忽然,她的狂笑被一個冷靜的聲音打斷——
符華:"幸好,我來的還不算太遲
是時候讓你安靜下來了"
空之律者:"嘁,礙事的家夥……
不過沒關係,你還能幫她多少次呢?
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憤怒,悲傷,壓抑
她的存在一天比一天虛弱,而我隻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
總有一天你會親眼看著我,完完全全的支配這具身體……"
黑暗和眩暈暫時褪去,眼前是同樣陰沉的夜色
從三個月前海岸上醒來,踏上逃亡之路的那刻開始,這樣的噩夢早已不再陌生
琪亞娜:"我……做了個夢"
符華:"那不是夢。琪亞娜,你剛才差一點就要失控了。
這三個月以來,你一直在抗拒著我……保持沉默,到處流浪,拒絕和我對話,把我當成一個不存在的幻覺
但是,琪亞娜,你越是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你的狀況就越危險。
你絕對不可以再接觸崩壞能了,也不能在戰鬥中使用女武神的力量。
因為任何一點疏忽都會導致律者人格再度占據上風
那枚護符隻能有限的增長著你的精神,它的屏障對於律者來講形同虛設
而我的力量正在不斷衰弱,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照顧你的精神狀態。
這次的事情還在掌控之中,下一次就不會那麼幸運了。"
少女緊抱著那隻冰冷的球捧
符華:"你和我都明白,一但空之律者的覺醒就等於給這座城市裡所有無辜的人都判了死刑。"
琪亞娜憤怒的說道:"照顧?……是監視才對吧?
這不就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嗎?
一直以來,你潛伏在我的身邊,觀察著我,最後把我交給了奧托。你忘記自己是怎麼出賣我的嗎?!
做了這種事情的人,為什麼開始關心起無辜的人來了?
滾!!!現在從我的眼前消失!"
符華沒有在言語,隻是危險的在想著
(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隻有做最壞的選擇了…)
護符不安的震動了起來。
符華……抱歉,但我不得不這麼做
讓我們三個人……同歸於儘
少女漫無目的的走著,想尋找一個能躲開一切的地方
但她明白,這麼做隻是徒勞,沒有人能逃避自己的過去。
那些在出生前就已經發生的事,決定了我們最終會成為怎麼樣的人,做怎麼樣的事。
而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對符華的憤怒隻不過是在宣泄長久以來對命運的無力感。
因為少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裡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