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接到部隊的電話,要,要臨時出個任務,婚宴我可能……”
他一張臉迅速漲紅,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枝青也臉紅,急忙背轉過身穿上衣服。
“對不起,我……”
“去吧,你是兵,理應把國家的事情放在前麵,我沒事的。”
陸枝青跟陸父長得不像,雖然從小長在農村,但是皮膚水靈靈的,身上沒曬過太陽的地方白得像雪,讓人移不開眼。
嚴居安感覺鼻子裡熱乎乎的,他趕忙捏住鼻子轉過去。
身後傳來又軟又棉的女聲。
“你小心些,不用記掛家裡。”
他流鼻血了;
不敢讓她看見;
隻能邁著大步往前走!
到院裡的水缸旁邊舀了一瓢涼水,在前額後頸都拍了些,等鼻血止住洗了把臉,急忙出門開車離開,正好跟另一邊的一輛軍車擦肩而過。
“老嚴呐,你家這地兒可不太好找啊!”
一個五十多歲,身上軍裝筆挺,聲音洪亮有力,一身正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張團長,您怎麼來了?”
嚴父激動道,“快到屋裡坐!淑芬,快,快,張團長來了,手頭的事兒放放,快把書房收拾一下!”
“枝青啊,這是我當年的排長,現在已經是團長了,你喊伯伯就行。”
“伯伯好,您先去屋裡坐,我去給您泡杯茶!”
陸枝青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
張團長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厚實的紅包。
“老嚴,不是我說你,咱們這麼多年的戰友,居安結婚,你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正好在附近聽彆人說起,豈不是要錯過今天的好日子?你呀,該罰你跑五公裡!”
“該罰該罰,團長,您先喝杯茶,稍後怎麼罰我都行!”
陸家親戚朋友不少,嚴父迎著張團長和幾個曾經的戰友去了書房,陸枝青把水送進去又出來幫忙招待其他客人,她手腳麻利乾活勤快,一看就是個能乾的,一天下來,大家都誇她賢惠勤快,跟嚴居安很是般配。
晚上,賓客散去,一家人累的癱坐在客廳裡。
陸枝青泡了兩杯解酒的茶葉放在二老麵前,把今天收到的紅包拿出來。
“爸,媽,這是團長伯伯給的紅包,你們收起來吧。”
家裡的人情往來都要記賬,這些錢不是小數目,公婆雖然沒提起,但是她不能私吞。
嚴父擺了擺手。
“你收著吧。居安不在家,本就委屈了你,過兩天回門,我跟你媽走不開,還得再委屈你一次,拿著錢多買些禮物,彆叫旁人笑話!”
“那也用不了這麼多……”
“給你你就拿著,我們信得過你!”
老兩口的話讓陸枝青熱淚盈眶,一股暖流蔓延至全身。
陸枝青當眾拆開紅包數了數,十塊錢一張的錢,有二十張,兩百塊對哪個家庭來說都是一筆巨款!
周浩窮的連十塊錢彩禮錢都拿不出來,她不明白,陸蕊為什麼看上周浩?
“今天都累得不輕,枝青,你早點睡,我跟你爸再點點賬,你不用管我們!”
陸枝青應了聲好,她沒有精力多想,洗漱完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一夜無夢,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她天剛亮就睜開眼睛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