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姐姐的名字,陸承平一骨碌爬起來,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把我姐怎麼樣了?”
範磊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很滿意,慢條斯理地坐在桌前,把本子攤開,重新開始寫欠條,寫好之後甩在陸承平的麵前,“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簽,後果不用我多說。”
陸承平撿起地上的本子,看也沒看上麵的金額,一股腦的全簽了,最後放在範磊的桌上,“如果我姐受到任何傷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範磊拿起本子在他臉上拍了拍,“就你?恐怕沒機會了。”
陸承平聽到這句瞬間氣血翻湧,瞬間竄到範磊麵前,準備掐住他的脖子,還沒成功就被兩個打手給按住了,“給我老實一點。”
範磊笑道:“行了,陸承平,隻要你們家老頭乖乖配合,你和你姐就能活著,我們隻謀財不害命,怎麼說你我也算是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兄弟,總不能一點情分也不講。”
說完轉身出門。
陸承平渾身無力的癱在了地上。
範磊翻看了一眼借條,想了一下,這些借條還是親自去比較保險,這裡麵隨便挑一個人,一對一他都跑不了,更何況這裡留了十個。
他開車回到範家,把借條親手交給了範興,“哥,那個陸承芝?”
範興笑笑,“長得比電視上好看多了,雖然三十歲了,卻絲毫不比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差。”
範磊皺了皺眉,“哥,彆節外生枝了,這女人是電視台的,認識的人多,帶在手上不方便。”
範興不以為然,“到了港城有幾個人能認識她?”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借條,對範磊誇讚道:“乾得很好,我馬上讓人把這份借條送到陸文啟手上。”
“那我先回去了。”
範興笑笑,“彆急,等會咱們兄弟倆吃個飯,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那邊離久了我不太放心。”範磊謹慎道。
“就陸承平這種廢物,就算那種地方沒人,給他四條腿也走不回來。”
範磊笑道:“你可能還不夠了解陸承平,他雖然廢,卻有幾分滑頭的,也懂得看人臉色給甜頭,還是小心些得好。”
陸承平此時正坐在那個昏暗的房間裡,對著關押他的兩位打手問道:“大哥,你們倆跟著範家乾了這麼長時間,一個月多少錢?”
人家不理,他繼續說:“我之前給你們範少爺一個月可是十五萬,這些錢不知道他是分給他下麵的兄弟了,還是分給了外麵的女人了。
說實在的,你們這種工作環境,又遠又苦,而且隨時都有進局子的風險,算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一個月沒個五千真說不過去啊。”
五千?其中一個打手聽到這個數字後,有些震驚,他們一個月拿兩百就是高薪了。
陸承平注意到其中一人,嘴巴動了動,最後也沒有說話,繼續道:“是我瞎操心了,就連他身邊的那些女人隻需要在床上動動,一個月都有八千。
更何況你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其中一個打手終於忍不住吼道,“你他媽的能不能把嘴閉上?”
他聽得心裡極度不平衡。
陸承平乖乖地坐直了身子,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不知道父親收到那份賬單會不會氣死?
陸文啟剛把賬簿整理完,喝了兩口茶,看了一眼兒子送來的賬簿,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取下來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