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之中,曹天祿手持酒杯,伏在欄杆上,聽著下方酒客議論紛紛。
眼下楚境之中,議論最多的,便是庸北城。
便是葉梟!
百姓言語中那向往,是無論如何掩飾不住的。
“好手段啊!上謀攻心,這一手下來,不要說百姓,便是軍中,怕是亦有動搖。”
攻破涼州十餘年,楚軍之中,亦不可避免有許多本地子弟。
曹天祿目光淩厲。
“隻可惜,便是我看破他的計謀,又該如何破解呢?”
是的,葉梟這一手,基本沒有破解之法。
“這股風吹來,便代表他已經決議要攻打我涼州境內。戰爭...已經開始了。”曹天祿轉動手中的酒杯,一言不發。
可心中,卻已然在不斷的盤算。
就在此時,他注意到,一人單手掩麵,從門口走了進來、
正是涼州牧薛崢。
薛崢這副模樣進來,頓時引起許多人視線注視。
他捂著臉,生怕彆人認出他,快步上樓!
“趕緊進包間!”
路過曹天祿之時,他咬牙說道。
曹天祿微微一笑,轉身跟著薛崢,進入他常住的房間。
進了門,薛崢才把手放下。
曹天祿笑道:“薛州牧何必如此嘩眾取寵?”
薛崢一愣,咬牙怒道:“我哪裡有嘩眾取寵?”
“哈哈,州牧難道沒發現,你越是大搖大擺進來,越是無人看你,可你越是捂臉,看你的人便越多!”曹天祿大笑道:“州牧這般故意引人注目,不是嘩眾取寵是什麼?”
薛崢毫不客氣道:“曹將軍,若非你一直不回軍營,非在這青樓流連,我豈用如此?
我乃書香世家,自幼受聖人教誨,豈能來此臟汙之地?
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他們二人,從來關係都稱不上和睦。
這言詞之間多有針對。
曹天祿不屑道:“哪裡便贓汙了?我身為官員,來關懷一下這些身世悲慘之女子,讓她們多賺一些銀錢,看到生活的希望,不是功德無量?
薛州牧又不是不睡女人,何必弄的自己多清高一樣?”
薛崢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肉。
卻依舊強忍怒氣,咬牙道:“我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你說!”
“陛下傳旨,涼州境內,出現古仙遺跡,不日將開,朝廷派遣三大天驕前來,讓我等做好準備,他們從遺跡中所得之物,定要完好送至帝都!”
曹天祿雙目微眯。
“古仙遺跡?”
似乎是看破他的心思,薛崢冷聲道:“你不用多想,據說這遺跡有陣法護佑,凡屬超四十歲之人,便不可入內。所以這次陛下派來的,皆是我楚國年輕一輩的高手。”
曹天祿無奈搖頭。
“那是可惜了。”
不過他馬上笑道:“但是陛下這是不是有些太小心了,咱們完全可以將那古仙遺跡,徹底占為己有,何必讓那些江湖門派分一杯羹?”
“那遺跡據說極大,其中凶險無比,而且資質稍差之人,根本無法進入其中。便會被陣法絞殺,唯有天資不凡者,方可入內!
那些江湖門派,已經派人去過幾次,隻是次次皆無功而返,這次才邀請我楚國幾大頂尖宗門前往。
陛下說先跟著看看,沒有見到實質好處之前,沒必要跟這些人發生衝突!”
曹天祿陷入沉思,半晌後,他冷笑道:“那州牧大人找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