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娘,你放心啦,我真的沒事的。”雲輕錦拉了拉娘親的衣袖,小聲抱歉。
“你這孩子。”自從養這個孩子之後,一直以來都比較順遂,輕輕也一直很聽自己的話,雲鈺珂一直都是很滿意的。
隻不過這孩子到了現在這個年齡,也算是到了叛逆期了,小丫頭很多行為自己想想就後怕。
可偏巧現在外麵糧食的事情也是關鍵時期,馬虎不得,自己實在是沒辦法隨時盯著小丫頭,雲記其他的人也不算是太能管得住。
“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的,確定都收拾乾淨了?沒留下禍患?”
見雲鈺珂鬆了口,雲輕錦趕忙說出自己當時的安排。
馮家的下人經常嘴裡不乾淨,但基本上都是在背地裡嚼舌根,很少直接動手,根本抓不到證據。
隻是馮家的管事的還經常要求雲記將新的料子送過去。馮府從不拖欠貨款,訂貨量也不小,雲府還真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
畢竟這個馮家老爺在長乾城許久了,“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也因為這個,馮府的奴才,一般人都不敢招惹。
“那天特彆湊巧,就那個嘴特彆碎的管事,在外麵放印子錢的那個姓石的管事,我瞧見他剛喝了酒,自己拐進一個小胡同裡摔倒了,我就直接因地取材在那小胡同旁邊兒找了一個麻袋,套在他頭上揍了他一頓。那條小路周邊沒人,我動手前仔細觀察過了。”
“你確定那人不知道是你?”雲鈺珂追問。
“肯定不知道,三天後我帶著貨上門,這個管事看見我的態度還是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娘,你你彆忘了,舅舅他說過我人小力氣大,一般人也打不過我。”
雲輕錦雖然年紀小,但卻不是個莽撞的人,做各種事情之前都是查清楚了再下手。
“這事兒過去快有兩個月了,馮府的人倒是有人議論過,說石管事不知道被哪家仇人盯上了,他吃了悶虧也不敢說,畢竟這放印子錢這事,官府也查。”
雲鈺珂聽完,姑且算是認可了孩子的安排。
而且想起這小丫頭現在的勁兒大,真打起架來跟個成年男子似的。就這一點應該也沒人懷疑她這一個平時看上去就很柔弱的姑娘。
“這次饒過你了。就算是收拾壞人,還是那句話,千萬彆露出馬腳。”
“放心,娘,咱就是要做那行俠仗義的女俠,才不做仗勢欺人的狗輩。”
這一夜,雲氏母女二人的忙碌終於結束了。
第二日整個長乾城也都知道了,原來新任的知府大人竟是最早的那一屆女進士之一。
朱知府的名字也算是響徹了一城南北。
當然這其中自然是有質疑女子能否管好一方?大有好事者對女進士大肆貶低,閒談中隻期待著這位女進士出醜。
不過從雲府眾人的視角來看,朱淩她們的準備還是比較齊全。
首先就是並沒有更換相關的人員,以往新任的知府官員大多都會先對上一任官員任用的一些下屬進行裁撤更換。但朱知府她並沒有做這件事,而是發了公告說一切照舊。
並在最初的三天內,接見了長乾城周邊各縣市的人員,並詳細閱讀了他們送來的地方狀況報告。
三天後,府衙接見長乾城及周邊縣市的耆老、富戶等有名望之人,目的是為了了解各地情況以及傾聽需求。
雲府作為所在區域的商戶代表,自然也接到了相關的邀請。
小小的縣衙自然是裝不下這麼多人的,府衙將聚會的地址放在了州府旁邊的酒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