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陸總,您這樣我太受寵若驚了,沒事的我都習慣了,小時候在家我還挑過扁擔呢。”
“扁擔?”
陸紹珩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劉昕歉意的舔了舔唇,“陸總,抱歉,我話太多了。”
陸紹珩卻是問,“你這些是要拿回家?”
“是啊,明天中午我要給我弟弟送飯,會請兩個小時的假,這兩個小時我今天會騰出來。”
陸紹珩對她越發欣賞,“不用這麼拚命,請假就請假。”
“但我心裡會過意不去,我真的很感謝陸氏給我這個機會,當初要不是您,我可能也不會受到鼓舞。”
“你住哪裡?”
“周坡路,陸總您應該沒聽過。”
那是一個很陳舊的小區,房租便宜,很多京漂都住在那兒。
誰知陸紹珩說,“我知道,我是本土京城人,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他是知道,但從未踏足過。
那一片好像要拆遷,這些京漂還沒找到棲身之所。
“您知道啊,我以為您這種身份的人不會關注那種地方呢。”劉昕很驚訝。
和她聊天,不可能感受到某種目的,就是很正常的,她也不會故意找機會接近你。
劉昕的高明在於,能讓對方主動找她。就像中午,陸紹珩一去公司就讓秦忠把劉昕叫來了,到晚上加完班下樓,很正常的偶遇。
陸紹珩要送她,她受寵若驚的拒絕,“不要了陸總,那個地方實在不適合您,我打了滴滴,很快的。”
“時間不早了,陸總您早點回去休息。”
然後,她抱著一大捆資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很踏實吃苦的姑娘。
陸紹珩也沒有耽誤,開著車回水榭華府。
明天他想抽空親自送白七七到劇組。
誰知,在等紅綠燈時,無意間一個側目看到劉昕抱著一捆資料快速前行。
她根本沒有打車,而是步行回家。
這時候陸紹珩也沒有好心的多管閒事要送她,直到黑暗中竄出一個人影,突然抱住了劉昕。“啊!”
咚。
她懷裡的資料也因為驚嚇掉落在地,劉昕本能的要去撿,那些資料太重要。
男人卻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陰暗的角落裡拖,她的手一直在求救,試圖能喚醒路人。
隻是這個點這個路段過於冷清,寫字樓裡的上班族大多已經歸家,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眼看就要被男人拖到暗處,劉昕的流下了絕望的淚水,她還未放棄,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砰。
陸紹珩如同神邸降臨,一拳砸在男人的眼睛上,男人痛得慘叫了聲,本能的退後兩步,倉皇的逃了。
劉昕顧不上害怕,趕緊去撿地上的資料,有的還被風吹到了對麵馬路。
男人都有保護欲,陸紹珩也有。
他在劉昕身上看到了當年的陸雲歌,把她當成了小妹妹。
“劉昕,彆撿了,馬路上危險。”
劉昕聲音哽咽顫抖,一看就被剛才的一幕嚇的。
她背對著陸紹珩,蹲著身還在撿,“陸總,這些資料對我很重要,我們部門的人好不容易給我弄到的,我不能搞丟。”
陸紹珩走過去,將她拽到人行道,“什麼資料,你要是需要,我讓秦忠拷貝給你。”
劉昕眼眶通紅,瑟瑟發抖,“陸總……”
“行了。”陸紹珩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弱不禁風的她披上,“你要記住,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先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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