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寬宏大量,想必不會跟鄭國公一般計較吧,請陛下開恩,恕鄭國公之罪。”
馮勝拱手道。
“請陛下開恩!”淮西集團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個大台階搭好了,就等朱元璋就坡下了。
朱元璋:合著咱這個恩,就是非開不可的唄?不開就是小心眼?你們這看似是給了咱兩個選擇,實則咱有得選嗎?
“父皇,還請順應臣心吧,鄭國公也是事出有因。”出於對常氏的愧疚,朱標也為常茂求起了情。
朱元璋強行壓下心中怒火,等來日再找常茂算賬!
姓常的,咱記住你了,你耗子尾汁!
咱會給你小鞋穿的,一定會!
“就依諸位愛卿所言,但常茂犯上,不可不罰,就罰俸三年,下不為例!”
朱元璋還是就坡下了。
淮西這副架勢,也不由得朱元璋獨裁。
“常茂,還不謝恩!把你的國公金印撿回去!”藍玉趕忙提醒道。
常茂磕了個頭,“臣謝主隆恩。”
罰俸三年算啥,反正俺爹當年帶著俺搶劫的錢,俺這輩子都花不完。
這一刻的朱元璋,隻感覺憋屈。
但是能怎麼辦,在這件事情上麵,自己孤立無援。
而此時此刻的東宮,氣氛異常緊張凝重,隻見徐達麵色冷峻的帶著一支禁軍氣勢洶洶的闖入了東宮。
呂氏原本就心煩意亂,此刻見到這般陣勢,心中更是慌亂不堪。
隻因馬皇後責令她必須在短短三天之內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可她至今仍未想好屆時該如何應對。
正當呂氏絞儘腦汁思索之際,卻驚覺眼前的狀況已超出了她的預料。
“魏國公,您這究竟是意欲何為?此地乃是東宮,乃太子居所,您怎能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率兵擅闖!”
呂氏強作鎮定,聲色俱厲的質問徐達。
然而,麵對呂氏的質問,徐達並未回應,而是迅速反手從懷中掏出一張明黃色的懿旨。
“懿旨到,太子繼妃呂氏,速速接旨!”
徐達高聲喊道,聲音洪亮如鐘,就像是要響徹整個東宮。
“懿……懿旨?”聽到懿旨二字,呂氏瞬間呆住了,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不僅如此,就連徐達對她的稱呼都變成了太子繼妃,這讓呂氏感到十分詫異。
畢竟,以徐達一貫嚴守規矩的作風,絕不會輕易改變對人的稱謂。
太子繼妃四個字是某些人拿來膈應人的,但是徐達是不會這麼不懂規矩的。
不知何故,呂氏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呂氏隻覺得脊背發涼,手腳發軟。
而且,懿旨通常隻有皇後或者太後才有資格頒布,如今大明朝尚無太後存在,那麼這道懿旨必然是出自馬皇後之手。
想到此處,呂氏的臉色愈發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呂氏,懿旨當前,你為何還不下跪接旨?難道你膽敢藐視皇後不成?”徐達見狀,眉頭緊皺,語氣冰冷的嗬斥道。
呂氏無奈,隻能跪下,“兒臣接旨。”
徐達攤開懿旨,緩緩念來。
“奉天承運皇後,詔曰:太子妃呂氏,敗德辱行,心術不正,窺伺正位,謀權害命,少條失教,素無德行,謀殺敬懿太子妃,以賤妾害正妻在前,殘害皇室嫡長孫,以繼母害嫡子在後,既傷敗於典禮,亦驚駭於視聽,毫無端莊典雅之態,實難膺妃位之尊,本宮夙夜惻怛,寢食靡寧,難以私情而屈大義,太子妃呂氏,天命不佑,華而不實,失德若斯,今躬稟列祖列宗,廢去呂氏太子妃封號,名字撤出皇家玉牒,逐出皇家宗譜,貶為庶人,收回太子妃金冊金寶,打入天牢等候聖裁,著即旨到即行,欽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