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外甥,出事啦!”
短短數日之後,朱雄英那雄心勃勃的創業計劃尚未寫完,常茂那洪亮如鐘的嗓音便如同炸雷一般響徹王府。
果真是人未到而聲先至啊!
朱雄英聞聽此聲,連忙吩咐手下將常茂請入客廳。
片刻後,隻見常茂風風火火地踏進客廳,滿臉怒容。
“舅舅,究竟發生何事了?竟讓您如此氣急敗壞?”朱雄英麵露疑惑之色,開口詢問道。
一旁的下人見狀,趕緊手腳麻利地上好茶,然而常茂卻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他猛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朝著桌子一拍。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震得那茶杯都劇烈顫抖起來,杯中的茶水更是濺出了許多。
“今天大理寺宣判,呂家僅有四人被處以斬首之刑,其餘眾人統統被流放至邊關,就連呂氏也隻是在獄中被賜予自儘罷了,這、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陛下分明就是不想給咱們常家一個滿意的交代!這旨意想必明天就會昭告天下,然後執行了。”
常茂越說越是氣憤,那怒火仿佛要從眼中噴湧而出,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恐怕他早就不顧一切地闖入皇宮找皇帝理論去了。
朱雄英卻是不慌不忙地揮了揮手,示意廳內侍奉的眾多下人全都暫且退下,僅僅留下錢多多一人在身邊伺候著。
“大舅舅,您又何必這般動氣呢?所謂有冤屈就得靠自己去伸張嘛。”朱雄英一臉淡定從容的緩緩說道。
常茂看著朱雄英一點兒也不著急,倒是有點疑惑了,“大外甥,你什麼意思?有啥計劃,你說說看。”
“既然是流放邊關,那麼在去邊關的路上,碰見了叛亂之人,把他們全殺了,也很說得過去吧?我記得不錯的話,大明迄今為止仍然是起義不斷。”
朱雄英淡淡開口。
常茂卻沒反應過來,“起義什麼的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你想啊,既然是起義的叛賊,自然是不會顧及朝廷押送的差役,畢竟他們反的就是朝廷,所以這麼做的話,既自然合理,也順理成章,不是麼?”朱雄英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
常茂擺了擺手,“什麼合理,什麼成章,我聽不懂,你就說要舅舅乾啥。”
“冒充叛賊,把押送呂家的差役和呂家族人斬儘殺絕。”朱雄英簡單明了的說道。
常茂頓時眼睛一亮。
常茂這下子算是聽明白了,頓時怒火散了大半。
“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還有,你下次彆扯那些七啊八啊的,就說得簡單點就行,我先走了。”
常茂想明白了之後,連忙就要去安排這個事兒了。
朱雄英隻是笑了笑,“大舅舅還真是個急性子。”
“殿下,奴婢聽說有人在接觸咱們府中的人了。”錢多多稟報道。
朱雄英微微一愣便明白了,放下了茶杯,“這是想往本王的王府裡放錦衣衛啊,他還是那麼多疑。”
“殿下明鑒,帝王最是多疑。”錢多多低聲道。
朱雄英輕哼一聲,“我四叔倒是遺傳了他多疑的性格,不過我不明白,他接觸王府的人乾什麼,想把王府的人發展成錦衣衛密探嗎?”
“不,錦衣衛腦子沒這麼蠢,他們是故意讓咱們知道他們有人在跟王府的人接觸,然後您肯定會將那些人發賣或者是杖斃,屆時您就需要重新買些下人來,到時候那些下人裡才會混進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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