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抬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不動聲色地朝著另一個位置走去。
那人調笑又嘲諷地指了指南晚的背影,扭頭和旁邊的公子哥對視,兩人囂張地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見此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目光。
然而他們也隻敢對著南晚的後背笑,她一轉身,看到那張臉,所有人都像吃了屎的表情,彆扭地把笑聲憋回去。
沒辦法,和翟星月太像了。
哪怕明知道不是同一個人,還是害怕。
南晚找了好幾個位置,都被人趕走了。
有的是直接趕,有的則禮貌一些,說是有人。
她無比深刻地感受到,京都人排外心理有多強,心性又有多高傲。
用目中無人來形容這些紈絝子弟都是輕的。
最後她在角落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而就在她坐下後,周圍的人有意無意地慢慢疏遠,很快她的周圍就出現了真空地帶。
無形中被孤立了。
南晚無所謂,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不動聲色地觀察。
包間最中間那張半環形大沙發上的幾位公子哥對視一眼,紛紛挑眉。
這女人不簡單啊。
被這樣的排擠都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這心性,嘖,絕對不是簡單貨色。
越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越深沉,城府也就越深。
南晚察覺到了那圈人對自己的觀察,冷沉的眉眼掃過去,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一圈都是京都權貴圈子裡的。
像這種聚會,看起來是隨意落座,但都是有講究的。
越是靠中間的位置,身份地位越高,眾星捧月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環形沙發正中間的主位,以及附近幾個位置都是空的,說明真正話事的核心人物都還沒到場。
至於其他人,她一一掃過去,有了大概的印象。
抬頭,觀察了一下這個包間。
說是包間,其實也不是很準確,應該是整個俱樂部的正中央。
一塊很大的開放式空間,用透明玻璃環繞起來,形成一個高格調包間。
周圍有十幾根三人合抱的大柱子,柱子上雕刻著金色玫瑰的紋路,奢華大氣。
頭頂中空,抬頭能看到璀璨星空。
還有看到各樓層的走廊。
最頂層的走廊一道熟悉的人影一晃而過,南晚微微蹙眉。
那個人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正好有位美女服務員端著酒從她麵前經過,南晚拿了一杯,狀若無意地問道,“頂層的燈光好像很好看,那是什麼位置?”
服務員還沒說話,隔了兩個位置的男生聽到了。
嗤笑一聲,滿臉鄙夷,“那是封少的私人休息區,怎麼,你想爬上封少的床?”
果然是外地來的,趨炎附勢,想來京都釣金龜婿,一來就想打封庭舟的主意,野心不小!
周圍的人聞言,都不屑地嘲笑起來。
“以為長得像翟星月,就是京都公主了?連封少的主意都敢打,她也配?”
“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以為自己有點姿色,就想走捷徑唄,一看就是爛貨。”
“也不看看封少是誰,他那樣的身份,能看上一個坐台女?”
“你們彆這樣說,萬一人家不是出來賣的呢。”
“不是也差不多,今晚這是什麼聚會,那些外地人削尖腦袋進來,打的什麼主意不知道嗎,看那邊,那個小明星,嘖,都已經勾搭好幾個了,真下賤。”
又是一陣不屑的嘲笑聲。
南晚依舊不為所動。
相比於逞一時口快,她更喜歡背地陰人。
而且,她初來乍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謹慎點好。
正如薑童非說的,京都大街上隨便扔個沙包進去,都能砸到一位太子或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