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不可置信地抬頭,“你說什麼?”
“照理說好話不說第二遍,但不要緊,你腦子不發達記不住很正常,我讓你保住你的狗命和你的姓氏!”
林昭昭冷笑了一聲。
這可給許嬌嬌氣的呀,直跺腳道,“叫你一聲縣主,是給陛下顏麵,誰不知道你是命好正巧靠著鄉下學來的那點醫術救了個皇子罷了,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京城貴女了!
這皇家的考試,彆說是你了,就是京城的皇子們也很少有能拿到甲等以上的品級。
不用你現在跟我得意洋洋,你且等著,就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有多硬了!”
“我的骨頭硬不硬不知道,但你想拿個甲等,想來也不是多容易!到時候哭的指不定是誰。”
跟她口嗨是吧?
不好意思,不懟你我就不姓林!
然而這話一出口,誰知許嬌嬌卻是氣定神閒,“我就不勞你關心了!甲等我勢在必得。”
若是往日,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如今她可是有靠山的。
她已經提前寫信給了六公主。
這次的入學考試,公主也替她找來了題目,她也找到了家裡的老師,把那些答案都背了一遍。
隻是因為這些題也是前天剛整理好的,她找那些師傅寫下答案也花了一天的功夫,因此背的過程十分艱難。
可她就是有信心比林昭昭考的要好。
林昭昭原本隻是想懟兩句,看見這人的態度,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據她所知,“這許嬌嬌平日裡好像讀書沒多好吧?”
“姐,她也就是從小在京城長大,耳濡目染,真要說琴棋書畫那些,也就是個花架子,根本啥都不會,彆說甲等了,就是丙等都費勁。”
那就奇了怪了。
難不成對方是在宮裡有什麼關係網不成?
不過也不等林昭昭想清楚,就看見學院外的鐘鼓被敲響了。
咚咚的幾聲。
“今日入學考核,乃是永夜學院奉陛下和公主口諭對諸位入宮伴讀學子們的考核,你等一會入內需檢查,身上不準攜帶小抄等作弊,如有發現立即取消考試資格!”
隨著夫子這句話落,眾人齊聲道喏。
彆看這隻是一個小的考試,但惠帝十分重視,特地派了讓散朝之後的皇子和禦史台各個官員去往監考。
惠帝也在閒暇之餘出了道策論。
林清辭在考試前一天就把筆墨紙硯都給他姐準備好了。
其他各府的少爺小姐自然也是如此。
隻是這次入學的考試,有的人心有不滿,
“以前我剛給皇子伴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入學前的考核。我和你們說,這次忽然考試,多半是因為宮裡的貴人不喜歡來伴讀的那位!這才牽連到了我等!”
“本來我還在府裡麵遊玩呢就收到這種消息,趕忙回去背書,生怕因為考的不好挨打!”
“我說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歡她,還要巴巴的湊上來入宮伴讀!真以為自己那幾斤幾兩能考上甲等了?”
“……聽說又養在鄉下,根本不通筆墨比她那個姐姐可是差遠了!”
“……”
整個皇家學院外的路上全是這種聲音。
“陰陽怪氣什麼啊,”林清辭聽著都快氣死了,擼起袖子,提起刀:“今日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姐也不是好惹的!”
話落,往前一衝,一把將刀塞到林昭昭手裡,慫道:“去,阿姐,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林昭昭:“……”
這日子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這時,一個威嚴的男聲道,“六公主的伴讀林昭昭?你在15座,還不趕緊進去準備考試!”
這聲音頗為雄渾有力,當下讓林昭昭看了過去,隻見一個穿的十分考究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上下打量著她。
林昭昭也沒細想,依次由書院夫子檢查好包裹裡的物品後去到自己的座位上。
很不巧的是,許嬌嬌和她就是左右手的位置。
兩個人的距離挨得不算遠。
在林昭昭看過來的瞬間,許嬌嬌想也不想就捂住了自己的位置道,
“你彆想著不勞而獲,竊取我辛辛苦苦的學習成果!”
其實來監考的夫子是禦史台的禦史中丞,為人嚴厲,在朝堂上便是連當今陛下都敢彈劾的鐵血三郎,誰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弊。
但許嬌嬌就是要氣氣林昭昭。
“眼珠子轉來轉去,看你就心思不純!”
許嬌嬌衝著林昭昭挑釁。
本以為對方能夠回擊,誰知林昭昭卻直接舉手,對著監考的夫子道,
“夫子,我在審題,旁邊的這個姑娘一直在跟我嘰嘰喳喳打擾我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