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咱們沒有證據,這些人說的話也沒用,但是父親,我們可以將這件事情回歸到最初的起點。”
林昭昭是知道書中劇情,也知道為何林清影會被人汙蔑,但是她不清楚林遠致因為她的心聲也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於是委婉道,“照理我林清影作為咱們府裡的二公子,而方元紹不過就是商賈之家,他其實很清楚這份策論就是林清影寫的。
但他是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寧願得罪咱們清遠侯府也要去整一下林清影,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林清影平日裡得罪了對方,另一種可能就是他背後有人指使他這麼乾,其實我更趨向於第二種,畢竟民不與官鬥。”
林遠致知道女兒這是在點他,於是開口道,“為父前段時間也已經去調查了一下,方家在小少爺和九皇子走的特彆的近,而且落實調查結果沒有出現問題的話,放假的小少爺在讀書這件事情上本就不太厲害,好像也是前兩年剛開了竅,忽然過五關斬六將來到了京城進行這次的會試。爹覺得你哥哥這件事情和科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和九皇子也有一部分的牽扯。”
林昭昭沒想到她爹的腦子竟然能想到這麼多東西,要麼說是入朝為官的老狐狸,看來平日裡還是小瞧了她爹。
於是繼續點播道,“女兒不相信一個人會忽然開竅就懂如何科考,並且名列前茅。聽著爹說的,女兒反倒是覺得他才是科舉舞弊之人。
隻不過,這科考的試題不是一項由禮部保管嗎?他們是如何能夠舞弊的?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
林遠致尋思,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還在這裡玩上聊齋呢,你心裡不比誰都清楚嗎?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開口道,“禮部尚書一直都是九皇子的屬下,想來你哥哥這件事情牽扯的太廣。”
說實話他們清遠侯府這些年之所以日漸敗勢,除了府裡的,隻是比較稀少,加上二房,三房那邊也沒啥讀書厲害的孩子,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並不曾站隊幾個皇子。
清遠侯府想要樹欲靜,但是風不止。
若是在彆的家族裡,怕是會放棄林清影這個兒子,不願意和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作對。
但是林遠致聽說是窩囊了一點,有的時候搖擺不定,但是自己的兒子走不好,這個時候放棄,可是,“即便是我現在入場,要去舉報陛下的兒子科舉舞弊,且不說此事牽連的人眾多。
就說你哥剛被大理寺給關起來,判決書剛下來,我這麼做無憑無據的,隻會被人認為是發瘋。”
林昭昭也是知道這一點。
“讓在場的這些學子們進宮去麵聖,跟陛下說的話……”
“那就更不可能了,這群學子若是要狀告當今的九皇子殿下,必須要去敲燈籠鼓,但是敲燈籠鼓狀告皇子,首先就要先打50大板,那50大板下去,人能不能再喘氣都不一定,怎麼可能再去說什麼科舉舞弊?”
林昭昭你是知道這一點,也就是說想要將科舉舞弊儀式揭發,她父親這個時候站不出來,那就需要一個人名正言順的去做此事。
但是誰可以呢?
林昭昭的腦子快速的轉動,忽然眼前一亮,和林遠致異口同聲的開口道,“禦史台大夫!”
讓禦史台的人去檢舉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其一,禦史台本就有著監管百官的意思,檢舉科舉舞弊,本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其二,禦史台從來不和各府官員走得近,他們出麵去說的話,大家也就不會想著是為了林清影在這裡脫罪!
當然了,林昭昭這一切可並不是為了讓林清影洗刷冤屈,是為了這天下的讀書人能夠有書去讀,他們知道自己十年寒窗苦讀是有意義的,而不是為那些真正有錢的人去做嫁衣。
想著,林昭昭就要和她爹一起去禦史台大夫家裡。
如果兩人剛去的時候,卻被府裡的小廝愁眉苦臉的告知,“二位實在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平日裡我家老爺可能會接待,隻是我家小姐出了事情,心命垂危,我家老爺實在沒心思不管朝操上的事情已經跟陛下告假,準備帶著我家小姐去江南尋求名醫治病!”
禦史台大夫的女兒?
那不就是宋淑柔嗎?
林昭昭道,“你們家大人除了宋夫人這一個女兒,還有彆的女兒嗎?”
“我家大人和夫人也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然也不會急到想要辭官,帶著女兒去看病啊!”
那就不對了啊!
林昭昭想著,宋淑柔雖說生孩子的時候難產確實會虧損自己的精血,需要好好調養,否則必然會減壽,但是也不至於到小廝嘴裡說的這樣嚴重要死不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