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李寒京在宮裡也是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幾句話就將原本不利於自己的形式給掰正了回來。
林昭昭微微一笑,也沒再多說什麼,去為難這個所謂的下人。
反倒是對著宋蒼天道,“知道宋夫人現在正在何處?”
“就在屋子裡,就在屋子裡,我現在帶你去看林姑娘,你說有辦法治好我的女兒,這話是真的嗎?之前宮裡的禦醫也過來給我女兒看了,但是都沒有什麼頭緒,隻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可能摔壞了身子!”
宋蒼天過短短幾天,就因為女兒的事情心力憔悴,人都瘦了一圈,看著也蒼老了幾分。
林昭昭就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往前走著,一邊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李老太太和李寒京。
李老太太要是有千言萬語想說,卻被李寒京一把給拉住。
壓著心裡的不安道,“林姑娘,就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治病救人的本事,早知如此,我們就該早點請你來給我夫人看病!”
“李大人雖然不知道我有這樣的本事嗎?那真是奇了怪了,你母親難道沒告訴你之前你母親逼著你這個妻子去大佛寺生產,明明產婆都說今天必須要將孩子生下來,但你母親非要信那什麼油老道的話讓你媳婦兒堅持一晚上,差點血崩產子,若不是我和你妻子據理力爭,若不是我讓人將暗殺你妻子的刺客擒拿,若不是再將你們宋府的管家給叫過來保護你妻子,想來你妻子生產之後是個什麼下場不能活過來,都兩說呢!”
林昭昭說這話的時候,李寒京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她每說一句,宋蒼天的白色就黑上一分。
當她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的時候,宋蒼天就直接看著他們母子二人,冷笑了一聲,開口道,
“要是不知道我自己的親生女兒生產的時候竟然如此艱辛,還有這麼一段我不曾了解的陳年往事呢?”
“不是這樣的,親家,你聽我說當時的情況不是這樣的!”李母急了,“都是,都是這個小——”
“唉,”林昭昭打斷對方想要說的話,一字一頓的開口提醒道,“我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你兒子見了我都得行叩拜的大禮。你若是汙言穢語辱罵我,造謠我說的話不真,我可是能把宋府管家叫過來作證,再有權利將你押送到官府處置的!”
李老太太臉色一白,要知道這些年她作為作福慣了,唯一不怕的就是這個所謂的兒媳婦,畢竟婆婆聰明,兒媳婦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若是真正碰到了硬碴子,得知對方是縣主,自然也就老實了。
對著自己這個親家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解釋!”
“我現在不想聽你們這些莫須有的解釋,孰是孰非,我心裡已經了然。林姑娘,你先給我女兒看病,有什麼事情咱們結束這一切之後,我會親自處理自己的家事!”
宋蒼天屬於是一槌定音。
但就這樣一句話,更加讓李寒京堅定了,希望林昭昭辦法救活自己的妻子,讓自己的妻子就這麼去世的想法。
他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指尖。
盯著林昭昭一步步向前,將手搭在了宋淑柔的手腕上,而後冷笑,
“果不其然啊!”
她道,“宋大人,李大人,我就直說了吧,我來了這件事情,我爹也是知道的,我跟我爹說過,若是我一柱香之內不能回家的話,他就要帶人直接闖到李府擒拿你等。”
宋蒼天愣了一下,“林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女兒你到底能不能救?若是不能救的話,我也會送你回府,不會怪罪於你!”
“我的意思是,”林昭昭看向反應過來,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的李寒京道,“你女兒並不是因為從閣樓上摔下來昏迷,而是因為體內積攢了太多毒素,導致神情不清,所以才從閣樓上摔了下來,讓身體愈發的孱弱。”
“再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女兒被人下了慢性的毒藥!”
“你胡說八道!”李老太太瞬間仿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炸了指著林昭昭道,“這裡是李府,天子腳下,況且這府裡的下人都是有賣身契的,怎麼可能會有人給她下毒?宮裡有本事的禦醫都沒有說過她是中毒,你彆在這裡胡說!”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宮裡的禦醫是三天前來的吧?那時候她被下的慢性的毒藥劑量應該不算很大,而她的脈搏更多的是顯現出從樓上摔下來的虛弱。”
林昭昭道,“李老夫人,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動,我都沒有說這毒藥是你下的,你這樣反倒讓我覺得有一些掩耳盜鈴!”
宋蒼天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李老太太。
“這毒藥當然不是我下的,我怎麼可能給我自己的兒媳婦下毒藥?不,不可能的!”李老太太低著頭,“反正你胡說,胡亂診治,我兒媳婦肯定不能交給你診治!”
“你可以有你的擔心,但顯然,你一個婆婆,人家親爹在這裡呢,你說了也不算。”林昭昭看向宋蒼天,“讓不讓我診治,權利在您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