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拎起自己的包袱,直接朝著大門口走。
沐婉婉捂著胸口,蒼白的麵容毫無血色。
“之舟哥哥,陸姑娘真的走了。”
宋之舟惱怒。
“讓她走!”
“可是,陸姑娘孤身一人,身上又沒有多少銀兩,出去之後若是被人欺負了……”
“是我對她太好,讓她變得這般張狂不知道分寸。
婉婉不用擔心,就該讓她吃些苦頭。
等她在外麵生活不下去了,自然就會乖乖回來了。”
沐婉婉倚靠到宋之舟懷中。
“嗯,我相信,陸姑娘很快會想明白的。”
陸飛鳶走出了安陽侯府,身後有腳步聲驟然傳來。
她回眸,就見沐婉婉身邊的侍女端著水盆走過來。
嘩啦一聲,一盆臟水直接潑在了陸飛鳶的腳邊,有一些還濺到了她的裙擺上。
侍女一下子將銅盆扔下,雙手掐腰,姿態囂張。
“我家小姐出身相府,身份尊貴,和宋世子青梅竹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不是什麼臟的、臭的,都能沾邊的。
既然識相的滾了,那就滾得遠遠地,彆再回來,給我家小姐添堵!”
陸飛鳶眸光暗了暗。
三年前,宋之舟重傷跌落山崖,她前去采藥的時候,偶然撞見,將人救起。
那時,她才剛下山曆練,覺得他傻愣愣的挺好玩,便多照顧了幾分。
他失去了記憶,性格也單純,跟隨著她到處采藥行醫,拚著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她。
她慢慢將真心交付。
卻不想,真心瞬息萬變。
陸飛鳶回過神來,垂眸看向滾落到腳邊的銅盆。
抬腳一勾,讓銅盆飛起,而後猛地伸腿一踹。
哐當!
銅盆重重的砸在了侍女的臉上。
一直裝死人的門房這會兒反應倒是快,慌忙去扶侍女,全然沒有了剛才事不關己的模樣。
陸飛鳶哂笑一聲,轉身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姑娘,對不住,我們客棧都住滿了,您換一家問問吧。”
接連問了兩家,掌櫃都是同樣的話。
陸飛鳶站在街邊,片刻之後,看著剛才還滿了的客棧,給一對商戶辦了入住。
原來不是客滿了,而是她不能去住。
安陽侯府加上相府,好強的勢力、好大的威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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