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妃三個字,讓宋之舟再次想起了之前的屈辱。
“陸飛鳶,她還敢來!”
下人提醒道:“世子,不是宸王妃,是宸王妃的大師兄,望月樓的主人。”
安陽侯夫人不悅開口:
“上門討債?我們什麼時候欠了望月樓的東西了?”
“這……奴才不知。”
門口,鑼鼓聲越發的響亮。
隱約,還能聽到洪亮的喊聲。
“欠債不還,忘恩負義。”
安陽侯夫人起身,總覺得來者不善。
“之舟,你和婉婉去瞧瞧。”
“好。”
宋之舟站起身,一路往前走,恍惚間發現,府中的道路竟然都沒人灑掃。
“這些下人,真是越來越憊懶了,你既然執掌中饋,回頭定要狠狠地罰他們!”
沐婉婉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脖頸。
她和宋之舟在地上睡了一整夜,醒來之後便落了枕,幾日都不見好。
“夫君,我記下了,回頭就罰。”
安陽侯府門口。
陸羽眉心緊蹙,麵容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府邸大門。
就是這裡,讓他的小師妹受儘了委屈。
側門打開,駐守的禁軍立刻攔住大門口。
“禁足期間,無旨不可出。”
宋之舟站定。
“我沒想出去,隻是看看,什麼人要債要到安陽侯府頭上了。”
陸羽仔細打量著宋之舟。
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他。
隻覺得哪哪都不順眼。
宋之舟也在打量陸羽。
望月樓在許多城池都有分號,是整個大周朝最大的酒樓。
以往,他見了陸羽,都要客氣三分。
卻不想,這人竟然是陸飛鳶的大師兄。
“陸公子弄錯了吧,安陽侯府不曾在望月樓有賒賬。”
陸羽眸光一撇。
各處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宋世子,你不曾賒欠望月樓的賬目,卻貪墨了我小師妹的東西。
今日,我特來上門討要,還請宋世子如數償還!”
宋之舟臉色一沉。
果真是陸飛鳶讓他來的。
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就能讓他屈服?
做夢!
“我不明白陸公子的意思,我宋之舟行得正、坐得端,何時貪墨過旁人的東西?”
陸羽回眸,對著錢掌櫃示意了一下。
下一刻,錢掌櫃拿出了一份長長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