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起身,正準備去握陸飛鳶的手,楚聿辭卻笑眯眯的探了探頭。
“母親。”
長公主看向兒子和兒媳婦交握的雙手,麵上也帶上了笑容。
混小子,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醋都吃。
“你呀,彆在這兒磨磨蹭蹭的了,趕緊去辦正事。那個周嬤嬤,本宮要她活著!”
“好,我知道了。”
楚聿辭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青鱗。
“派人給皇舅舅留句話,就說賞賜不要忘了。”
“是。”
陸飛鳶扶著長公主上了馬車。
坐穩之後,兩人才慢慢說起了話。
“鳶鳶,初次入宮,有沒有被嚇到?”
人人都羨慕天家富貴權勢,豈不知,這裡麵充斥著波譎雲詭、明爭暗鬥,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陸飛鳶笑意平靜。
“有母親護著,有殿下支持,倒也沒什麼好怕的。
隻是……母親和那位沐皇貴妃有些過節?”
“說起來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位沐丞相,你可有所聽聞?”
“倒也知道一些,聽說是寒門出身,極為有才華。”
“才華是有,可人品卻不怎麼樣。
他的確是寒門出身,苦讀數十載,一朝及第,迎娶了定國公溫家的嫡女。
靠著妻子的娘家人平步青雲,可後來妻子難產而死,定國公一家老小也命喪疆場。
他卻不管不顧,連幫著查個真相都不願意。
轉頭第二年,便迎娶了現在的丞相夫人鄒氏。
我看不慣沐丞相的作風,在宮廷宴會上嘲諷過幾次。
那位新丞相夫人卻想給我難堪,被我狠狠地收拾一頓。
如此,這疙瘩也算是結下了。”
“定國公府的事情我倒是也聽說過,當時成年的男丁全部戰死疆場,女眷當中,亦有殉情者,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現在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