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莊子上,陸飛鳶讓人將溫影送入廂房。
她拿了藥箱回來,就看到溫影正躲著想要幫她換身衣服的蘭溪。
她受了傷,身體卻很是靈活。
繞著柱子左躲右閃,蘭溪已經被累的氣喘籲籲。
“王妃,這位姑娘她不肯換下臟掉的衣服。”
陸飛鳶將衣服接過來,抬眸看向溫影。
靠在柱子邊的溫影乖乖的走了出來。
她臉上滿是疤痕,明顯有些年頭了,隨著她一並生長,整張臉很是恐怖。
可偏偏她那雙眼睛實在漂亮,乖巧的站好。
雖然醜,卻又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可愛。
陸飛鳶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我幫你看完傷,你自己換?”
溫影乖巧的點頭。
陸飛鳶讓她躺好,掀起她的衣裙,眉心猛地一皺。
她的褲腿之上滿是血跡,掀開,裡麵三道深刻的血痕。
這樣的抓痕……
陸飛鳶不動聲色的幫她處理完傷口,上藥包紮。
“好了,近幾日不要沾水。”
看著乖巧點頭的溫影,陸飛鳶一邊擦手,一邊詢問:
“你會說話嗎?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許久不說話的緣故,她語調有些許僵硬。
“溫影。”
溫?
一聽到這個姓氏,陸飛鳶便想起了定國公府。
“這裡位置挺偏遠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溫影有些緊張。
“我……無家可歸,所以,到處走。”
陸飛鳶點點頭。
“那你就在這安心養傷吧,有什麼事情,告訴蘭溪一聲。”
陸飛鳶收拾好藥箱離開,剛出了廂房,就遇到了麵色焦急的楚聿辭。
“鳶鳶……”
陸飛鳶裝作沒看到他,直接返回主院。
楚聿辭緊跟著她的腳步,懷裡還抱著一口箱子。
回到主院,陸飛鳶自顧自的坐在,拿新剪下來的桃花插瓶,準備讓人給長公主送回去。
她覺得自己是應該生氣的。
她一心一意的對楚聿辭負責。
可楚聿辭,好像需要對彆人負責。
就比如那沐嫣然,她哭得那麼淒涼悲慘,而他又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他們中間,肯定有過什麼往事。
一想到這裡,陸飛鳶眉心蹙了蹙,手中的剪刀一個用力,直接將一截桃花枝剪成了兩半。
楚聿辭看著,心尖都跟著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