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鳶的聲音不高,語調更是不徐不緩。
可那話落在沐婉婉的耳朵中,卻讓她有種屠刀懸頸之感。
“妾、妾身剛才誤會了。”
“誤會?”
陸飛鳶沒有強勢質問,雪白的麵容上閃過些許委屈。
“我為了幫安陽伯夫人治病,住在安陽伯爵府,被你們誤會居心不良,甚至懷疑我的藥方有問題。
一個月前,我初次入宮,你自己不慎落水,卻誤會是我推的。
方才宴會還未開始,你就誤會是我毀了你姐姐的臉。
這會更過分,涉及到要人性命的厭勝之術,你又誤會是我要詛咒沐皇貴妃。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從我入京城開始,這誤會就從未斷過。
你到底是對我有誤會,還是要刻意針對?”
彆管是因為沐婉婉,還是沐嫣然,她和沐家的仇怨已經結下了。
而且看今日這場布局,分明是衝著她的命來的。
既然爭鬥已經無可避免,那她必定要占得上風。
今天,刻意點明沐家的針對,來日沐家找上門,她也有充足的理由,和其斷絕關係。
果然,聽到陸飛鳶的話,許多人不停地用目光打量著沐婉婉,目光中多有猜疑。
沐婉婉慌亂的搖頭。
“妾身沒有。”
長公主驀地冷哼一聲,發絲間,閃耀的步搖微微晃動,語調一片冰寒。
“這一樁樁、一件件,本宮都已經看在眼裡,你還敢當著皇上和本宮的麵狡辯?
本宮倒是奇怪了,你一個小小的庶女,即便是嫁到了安陽伯爵府,也是個沒有誥命在身的世子夫人。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一次次的針對本宮的兒媳?”
說著,她直接毫不避諱的看向了沐皇貴妃和沐丞相。
“你們二位一個幫著皇兄管理後宮,一個輔助皇兄把控前朝,應該最是懂得禮儀法度的。
你們來說說,沐婉婉毫不顧忌的往宸王妃身上潑臟水,按照大周朝的律法,應該如何處置?”
沐家人敢連起手來對付她的兒媳婦。
她今日就要看著他們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