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皇貴妃心中埋怨國師多事。
如果不是他驟然開口,解釋了毒蠍子的來源。
完全可以跟剛才一樣,隨便找個替罪羊糊弄過去。
他這一開口,皇上定然是確信無疑了。
想要辯解是不成了,隻能請罪,以求得皇上寬容諒解。
這般想著,沐皇貴妃難免帶了怒氣,十分不滿的對著國師剜了一眼。
國師依舊是那副出塵的高人姿態,隻不過,很多了解這位國師的官員暗暗的低了低頭。
果然,下一刻。
“沐皇貴妃為何要用那種,恨不得在本國師身上戳幾個洞的眼神看著我?
萬事萬物,理應遵循自然。
是你們沐家強行在這三月初便開始培植牡丹。
又是你們一心爭強好勝出風頭,硬是把牡丹送入了皇宮。
怎麼?允許你們做錯事,卻不允許本國師把事實講出來?”
國師蘇幕遮,一眼看去,那叫一個遺世獨立、清高出塵。
可隻要和他相處幾日,便知道什麼叫做彆相信自己的眼睛。
它表麵有多麼的清新脫俗,噴人的能力就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他們這些官員之所以如此老實,那都是吃一塹長一智,一步一臉口水過來的。
沐皇貴妃被懟的啞口無言。
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理由。
隻能用嬌柔無辜的眼神看向皇帝。
“皇上,臣妾並沒有對國師不尊重的意思,請皇上明鑒。”
國師微拂了下衣袖。
“那你的意思是,本國是誤解了你?”
“臣妾……”
皇上平平淡淡的一個眼神落下來,沐皇貴妃心頭卻是猛的一顫,直直的向下沉。
等沐皇貴妃住了嘴,皇帝這才開口,出口的話語卻宛若一座山,壓在了沐家人的心頭。
“上巳節有祈求身體康健、風調雨順之意。
如今好好的一場宴會,卻亂糟糟的不像樣子。
是你這個皇貴妃失職。”
沐皇貴妃身體發軟,緊緊地咬住下唇,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是,臣妾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