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辭擔憂的看向陸飛鳶。
“鳶鳶,當年的案子牽扯重大,卷宗沒有了,還有見證過整件事發生的人呢,我們從這方麵來入手。”
陸飛鳶仍舊覺得心中發沉,似乎有預感,這件事不會如此順利。
“好,我也告訴大師兄,讓他幫著一起多找幾個人過來。”
“嗯。”
兩人本以為可以很快找到知情者。
可足足七天的時間過去,竟然一個了解事情全貌的人都沒有找到。
就連定國公府的下人,也都死的死,離京的離京,再也難以尋覓蹤跡。
望月樓中。
陸飛鳶和楚聿辭臨窗而坐,對麵則是陸羽。
春意漸濃,窗外景色秀麗。
行人踏春,一片繁華之色。
陸飛鳶卻沒有絲毫觀賞的心思。
“找不到證人,也查不到切實的線索,看來這樁案子被抹除的極其乾淨。”
楚聿辭想要安慰,一時間又難以開口。
“鳶鳶,刑部和兵部當中肯定有線索,我去幫你查。”
陸羽手中的折扇微頓,似笑非笑的開口:
“宸王殿下,朝廷六部,刑部和兵部至關重要。
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都是三皇子極為忠誠的支持者。
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三皇子的母親丟了皇貴妃的之位,還要辛苦齋戒抄經。
三皇子一脈恐怕正記恨著你和小師妹呢,怎麼可能配合你?”
楚聿辭斂下了眼眸,眉心皺起,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無力。
這些年,為了避嫌,母親從不過問朝廷政務。
他也一直逍遙度日,從沒有人敢惹他不開心。
如今,真正碰到要與朝廷實權扳手腕的時候,才知道,鮮花開的再如何好看都無用,唯有生長成大樹,才能真正地為心愛之人遮風避雨。
點點流光淹沒在了鳳眸之中,楚聿辭再次抬頭,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鳶鳶,給我一點時間。”
陸飛鳶仔細的望著楚聿辭,總覺得他身上似有什麼地方不同了。
“殿下,刑部和兵部雖然知情,但是看眼下的形勢,想要真正查清楚這樁案子,唯有從一個地方入手。”
楚聿辭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