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深吸一口氣,聲音恢複了溫雅。
“堂弟,這尊琉璃塔乃是薛家的家傳寶物,後不慎遺失。
當年薛家人伏法,捐獻財物之際,為兄受到薛家人所托,承諾將這尊琉璃塔找回。
堂弟退讓一步,為兄願意以五萬兩銀子為謝禮。”
三皇子服了軟,有些焦急的等著楚聿辭的回複。
安靜的片刻,楚聿辭散漫的聲音響起。
“不要!”
三皇子眼皮猛的一跳,眉心多了一絲皺痕。
“堂弟,這尊琉璃塔的真正價值,也不過十幾萬兩。
你我相爭,除了花費更多的銀兩,沒有任何好處,你說呢?”
楚聿辭散漫的聲音多了一絲洋洋自得。
“本王樂意,我家王妃,有的是錢!”
有媳婦撐腰,就是這麼的硬氣。
三皇子緊握拳頭,仍舊難以壓抑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氣。
“堂弟……”
楚聿辭不耐煩了。
“三皇兄怎麼老是跟我攀關係?這裡是萬珍樓,既然來了,就要按照規矩辦事。哪有阻攔人出價的道理呢?”
剛剛扔出去的話,原封不動的被扔了回來。
重重的砸在了三皇子和沐嫣然的腦袋上。
沐嫣然將頭垂得更低,不敢出聲。
三皇子咬牙。
“四十一萬兩!”
“五十萬兩。”
三皇子僵硬的嗓音和楚聿辭玩世不恭的語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餘的客人品茶、吃點心,興奮的看著這場上位者的博弈。
宸王之所以能夠成為大周朝的第一紈絝,那可是有原因在的。
恒安長公主身為聖主和聖後的小女兒,受儘了疼寵。
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幾次擴建庫房,隻因為賞賜多的堆不下。
後來,聖主和聖後退位之後,帶著昭祥大長公主消失不見。
繼位的高宗皇帝對這位僅剩的妹妹,更是護的猶如眼珠子一般,恨不得將整個國庫都搬到長公主府去。
而身為恒安長公主唯一的兒子,單憑財力,無人能夠比得過他。
更何況,他還娶了靈醫穀的小弟子,嫁妝富可敵國的陸飛鳶。
三皇子臉色極為難看。
他帶過來的銀票,便是五十萬兩,現在的價格,已經到達他的極限了。
有侍從遞了紙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