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聿辭早早被蘇國師喊走。
陸飛鳶則靠在軟榻上,研究著話本子,努力學習著該如何追求心上人。
隻是這些話本子都是以男子為主角,裡麵的小姐們,竟然大多都是一見鐘情,哭著喊著就要嫁人的,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完全找不到可以借鑒的地方。
“小姐,”流箏進門稟報,“有內侍前來傳信,沐貴妃請您入宮。”
陸飛鳶放下了話本。
“沐貴妃?”
流箏擔憂。
“是,小姐要去嗎?奴婢總覺得那位沐貴妃沒安好心,要不您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推了吧?”
推是推不掉的,她不可能為了躲避沐貴妃,一直裝病不出門。
“無妨,讓人去準備馬車,我換身衣服就入宮。”
“是。”
未央宮依舊如往常一般富麗堂皇。
隻是,宮牆內,卻少了之前的花團錦簇。
唯有在回廊下,養著幾盆蔫噠噠的牡丹。
花朵枯萎了大半,餘下還在枝頭的,花瓣邊緣也已經滿是鏽色,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頹敗。
陸飛鳶被文熙引著走入了殿門,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
那味道異常的濃烈,隱隱帶著一股腥味兒,讓她忍不住屏了下呼吸。
一身華麗貴妃服製的沐貴妃高坐在正位之上,微微側著身子,正蹙著眉吃藥。
她在上巳節,不僅摔得鼻青臉腫,還被毒蠍子蟄傷。
如今臉頰上的青腫已經全然恢複,對著她的這一側麵容,甚至比以往更加的白皙、細膩,透著健康的粉潤色澤。
“見過沐貴妃。”
沐貴妃的態度與之前天差地彆。
她笑著親昵開口:
“鳶鳶來了,快起身。”
這一句鳶鳶,讓陸飛鳶隻覺得渾身不適。
她站直身體時,沐貴妃已經轉過了正臉。
這一瞧,驚得她眸光微顫。
沐貴妃一側臉頰姣好豔麗,另一側臉頰被毒蠍蟄傷的位置,竟然留著一塊深紫色的印記。
猶如一塊黑蘚附著在了白玉之上,顯得異常觸目驚心。
沐貴妃笑著吩咐文熙。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請鳶鳶落座,上茶、端點心。”
“是。”
陸飛鳶不敢放鬆警惕。
這態度越是詭異,便代表著她的圖謀越大。
“鳶鳶,之前本宮對你有所誤會,心裡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