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會說話？
此言一出，兩個做賊心虛的接生嬤嬤頓時抖了抖，總覺得渾身上下涼了許多。
皇帝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沐丞相更是直接開口斥責：
“子不語怪力亂神，皇上麵前，怎可妖言惑眾？
人死難以複生，又如何開口說話？”
陸飛鳶冷冷瞧過去，清澈的桃花眸染上了夜色，帶著宛若冰霜一般的寒意。
她想過為了揭穿自己的身世。
沐家一定會想出讓她拒絕不了的手段。
可萬萬沒想到，這位血緣上的父親。
一邊承認她是他的女兒，一邊想要置她於死地。
原本心中還殘留的一絲餘地徹底崩塌。
她對這個親生父親，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向往和認同。
她看向明顯帶了心虛的兩個接生嬤嬤。
“你們說我殺了寧嬪，那我是如何殺的？”
“你……你仗著自己懂醫術，想要搶先幫小皇子降生。用剪刀剪傷了寧嬪，以至於她血流不止而亡。”
“嗬。”
陸飛鳶冷笑一聲。
“真是可笑，寧嬪流出來的血濕透兩床被褥。
明顯是被破壞了內腑血脈，才會一直血崩不止！
都不用請太醫幫著查驗。
隨便懂些醫術的，都知道隻傷皮肉，絕不會危及性命。”
接生嬤嬤眼神閃爍的越發厲害。
陸飛鳶眼神中的寒氣帶著凜冽的氣勢。
“你們都是積累了多年經驗的接生嬤嬤。
你們用雙手，迎接了多少生命。
本可以繼續幫助女子，卻沒想到你們竟生了歹念。
用手硬生生幫寧嬪扭轉胎位，以至於她內腑撕一裂，血崩不止。
當時，寧嬪還活著呢，你們可有絲毫的不忍？”
左側的接生嬤嬤克製不住渾身發抖。
陸飛鳶看過去，目光落在她滿是鮮血的手上。
“你手上的血涼嗎？寧嬪絕望的眼神，是不是也這般的涼？”
“奴婢……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