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沐家是要關起門來處理家事,眾人紛紛告辭。
沐焱帶著人親自送行,直到所有人離開,這才讓沐家人全部聚集到了正廳。
宴席過半,便出了事情。
此時,廳內的席麵都還沒收。
精致的菜肴散發著陣陣香氣,卻再難激起人的任何食欲。
陸飛鳶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望著跪在地上的沐婉婉和臉色難看的丞相夫人。
沒有了賓客在場,族老們也不用再刻意維持鎮定和體麵,一個個氣的麵紅耳赤。
“混賬,簡直是混賬!”
“你們三房可真是讓人長見識了。好好的一場認親宴,竟變成了你們丟人現眼的戲台子!”
“沐家的臉都讓你們丟儘了!”
宋之舟也被壓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口被太醫包紮上了藥,臉色蒼白,滿滿皆是不服氣。
“沐族長,我可是被害的,且是安陽伯爵府的世子,怎麼也要我跪著?”
沐丞相一個眼刀甩過去。
“你閉嘴!”
宋之舟現在理直氣壯。
“好生的沒道理,我被沐家牽連才遭了罪,到現在都沒抓出凶手。
嶽父大人還把我砍傷了,險些斷了我手臂上的經脈,導致我變成殘廢。
如今態度卻還這般囂張,分明絲毫沒有把我們安陽伯爵府看在眼中!”
沐丞相此時恨不得一巴掌打死沐婉婉。
“看看你,這就是你不顧名聲也要嫁的人!”
沐婉婉早就悔的肝腸寸斷。
不過,她並未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反倒抬頭死死的盯著陸飛鳶,眼裡是一片漆黑的怨毒。
“姐姐,你現在高興了吧?
當初,看著我親自往火坑裡跳。
你是不是高興極了?”
真正應該嫁給宋之舟的是陸飛鳶。
被百般折磨的,也應該是陸飛鳶!
憑什麼她現在嫁給了宸王,還被百般寵愛嗬護?
陸飛鳶淡淡的抬起了眼眸,一雙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夠看透人心。
“三妹妹終於不裝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裝的與我姐妹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