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流水席?
親自招待貧賤百姓?
還要抱著溫氏的牌位?
這每一個條件,都恰恰好好的戳在了丞相夫人的肺管子上,精準地遏製住了她每一下呼吸。
“這……”
根本沒有給丞相夫人拒絕的機會,沐焱已經開口答應了下來。
“飛鳶的這個提議不錯。
鄒氏,今日的認親宴鬨成這般模樣,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連帶著我們整個沐家的名聲都受了影響,你必須要做些事情予以挽回。”
丞相夫人怎麼甘願受這樣的屈辱。
“族長,今日的事情,妾身著實是不知情。”
沐焱麵色陡然變得嚴肅。
“不知情就是你推脫的借口嗎?
你掌管著丞相府的後院。
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你脫不了關係。”
其他族老們紛紛出聲。
“族長說的不錯,之前因為你得罪了長公主,沒有辦法出門參加各處的宴會。
以至於我們整個沐家的姑娘都少了許多機會。
今日你好不容易能走到人前,又鬨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如今不過是讓你做些補償,為何這般不情願?”
麵對著族老們質疑的眼神,丞相夫人慢慢地低下頭去。
“是妾身錯了。”
族老們這才露出滿意之色。
“好好的改正,若再有下次,族裡真的要好好衡量一番了。”
雖然沒有明確說清楚要衡量什麼,丞相夫人心中卻是跟明鏡似的。
要衡量的無非就是她的能力。
對內管理好相府,教養好兒女。
對外維持好人情往來,彰顯出沐家風範。
若她沒有足夠的能力,族裡就要想辦法出手了。
“是,妾身記下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陸飛鳶有心想要和六師兄單獨說說話。
結果,沐焱直接被沐丞相和族老們請到一旁,商量後續對各家賓客賠禮道歉之事。
她也不覺遺憾。
反正以後相見的機會有的是,倒也不急於一時。
陸飛鳶正準備向外走,卻被沐婉婉叫住。
“陸飛鳶!”
陸飛鳶停下腳步,門口有風吹過,墨色的發絲飛揚起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