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鳶抬眸,眸光靜靜的望著他。
楚聿辭心尖一顫,謊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鳶鳶,告訴你,你先彆急。”
陸飛鳶點點頭。
“好。”
楚聿辭讓陸飛鳶安穩坐好,這才拿過盒子,放到桌上。
雖然盒子尚未打開,陸飛鳶已經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她抬手過去打開,看到裡麵的東西,臉色微微泛白。
“鳶鳶,”楚聿辭滿眼擔憂,“你彆急,我立刻加派人手去救溫影。”
陸飛鳶看了片刻,將盒子緊緊關上,眼底洶湧的怒火翻騰而起。
“還有彆的東西嗎?”
青鱗不敢隱瞞,將一張紙條遞過來。
紙條上用血跡寫著一行字。
明日巳時二刻,城西四角巷,不得宣揚,否則溫影必死。
陸飛鳶看向外麵的天色。
“要想在明日巳時二刻之前京城,就必須現在出發。”
送信的人,將時間掐算的很準。
楚聿辭握緊陸飛鳶的手。
“我們現在就走。”
陸飛鳶抓住楚聿辭,嘴唇微微蒼白。
“殿下,你不能走。”
楚聿辭緊蹙起了眉心。
“天這麼黑,從這裡到京城,下山騎快馬也要兩個時辰。
我不陪你去,如何放心得下?”
“一旦你也走,事情必定徹底宣揚開來。我不能拿溫影的命冒險。”
楚聿辭著急。
“溫影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這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他不在意溫影的死活,他隻在意陸飛鳶。
“殿下,沒事的。”
“鳶鳶……”
陸飛鳶卻很堅持。
“殿下,母妃沒有跟著過來,我們都走了,如何向皇上交代?
即便皇上不追究,會不會有人趁機抹黑潑臟水?
必須留一個人在這裡應付各種狀況。”
楚聿辭心臟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一般,情感和理智互相糾纏,打得後者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鳶鳶,那你留在這裡,我去。”
陸飛鳶搖搖頭。
“溫影的耳朵被割了下來,人不知道被折磨成了什麼樣。
我懂醫術,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把她救回來。”
楚聿辭內心越皺越緊。
陸飛鳶靠進他的懷中。
“殿下,相信我,沒事的。”
她從不是嬌生慣養的花。
一個人便可麵對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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