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
門外來了不速之客。
“咚咚咚,開門!”
“咚咚咚,快點開門!”
緊接著,外麵傳來了暴躁的踹門聲,聲聲震耳,仿佛下一秒鐘門就會被踹碎。
李秀花被這動靜嚇的心悸。
屋內的楚宇身體未動,雙手手指已經微微蜷曲。
“阿宇,這是怎麼回事啊?外麵是什麼人啊?你認不認識?”
李秀花沒敢動。
她害怕這些人是來找她的,也害怕是來找楚宇的。
不管是找誰,後果她都無法想象。
“不要開門。”楚宇說。
“那怎麼辦?門都要被踹開了。”
李秀花麵如菜色,她現在已經不敢去想那些鄰居會怎麼看待他們,她現在隻是害怕外麵的人是要索命的。
“楚宇,你個縮頭烏龜,敢睡我老婆,現在不敢出來?你有本事就躲一輩子,隻要老子不死,你就彆想安生!”
外麵的男人邊踹門邊怒罵。
他太凶悍了。
樓裡那些鄰居也聽的膽顫,沒人過來觸黴頭。
前兩天耳朵聽到的八卦,在這一刻都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就在門搖搖欲墜,堅持不了兩下的時候,警察來了。
他們帶走了葉小茜的丈夫。
在離開前,他大吼大叫的聲音還傳遍了整棟樓:“楚宇,老子不會放過你,你等我出來,我弄你全家!”
李秀花渾身發軟,一張老臉發白。
“葉小茜這個不知廉恥的蕩婦!真是要害死我們一家人了,阿宇,這可怎麼辦是好啊?這個男人怎麼都找到我們家裡來了?該不會是葉小茜告訴他的吧?要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女人,我當時就不該要她進門!”
她後悔不迭,一個勁的說著早知道就怎麼怎麼樣。
隻是沒用。
葉小茜丈夫沒有實質性的犯法,根本關不了幾天就會被放出來,到時候,更可怕。
“阿宇,實在不行我們花點錢私底下解決了?不然要是照這麼鬨下去,咱們一家人的日子都沒法過了。”李秀花迫切道。
“哪裡有錢?”
楚宇的臉腫的厲害,看不出原本麵貌,隻有那一雙眼睛依然冷漠。
李秀花思來想去。
最後目光放在了她手腕處的鐲子上。
小武典當。
李秀花徒步走了好幾公裡,終於找到一家典當行時,雙腳磨起的水泡已經破了皮,每走一步都會摩擦一下,痛得她直呲牙。
此時她顧不得滿臉往下流的汗水,站在高高的窗口費勁的仰起脖子往裡麵看。
這一座建起來的窗戶口太高了,她根本看不見裡麵的景象,隻能看見一個臉上冒著胡茬的,約摸四五十歲男人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那一雙小眼睛,看人時的眼神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
“你要賣什麼?”他的語氣有些不近人情。
“老板你看看這隻翡翠鐲子,這是彆人送我的,但是現在急用錢,你看看還能賣多少?”
李秀花滿臉討好的笑著,雙手奉上了提前從手腕上摘下來的鐲子,然後局促的站在窗戶下方等待回答。
男人接過,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什麼爛塑料都往我這裡送,你當我這是收破爛的?趕緊拿走。”
手鐲沒好氣的被丟了出來。
李秀花手忙腳亂的堪堪接住,反應過來,又急又惱:“你什麼意思?我這鐲子可是買成八千多,盒子跟標簽都在這裡,你是不是不識貨?”
“你還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就這注膠的破東西,你買成八千多?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分不清好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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