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手畫腳這四個字,他可太熟悉了。
那會臨出包間前,他怒火攻心時脫口而出的話,現在又實實在在的紮在了他自己的心口。
“沈先生,我之前是無心之失,一時口不擇言,我現在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毛病,還請您高抬貴手,我一家老小都指望我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一旦我工作沒了,我全家都沒了經濟來源,沈先生,我求求你……”
他低聲下氣的道著歉,連連懇求。
沈越無動於衷,眸色冷冷。
“你連該道歉的對象都搞不清楚,還說知道錯了?”
在和謝嬌嬌一同起身離開前,他目光睥睨了陳賓一眼,神色平靜無波:“我看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怕了。”
他和謝嬌嬌一起離開。
陳賓連忙跟上,急得滿頭大汗,還想見縫插針的找機會求情。
沈越到了前台問了飯錢,收銀員拿出單據,告知具體金額後,還看了一眼跟在他們兩人身邊臉色發白冒著冷汗的陳賓,說:“這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對對對,這頓飯是我向謝小姐賠禮道歉的一個誠意,您不用再付了,我知道我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您寬宏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陳賓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隻是一個勁的道歉,想要爭取一個機會。
之前見他們兩個人沒有找他麻煩,還吃了不少菜,本以為他的伏低做小能讓他們滿意,但現在看來,他們是根本就沒想過要原諒他。
沈越此時仍然無視了陳賓。
他從包裡拿出了一遝鈔票,清點了數放在收銀台上。
“我們沒有喝紅酒,這是應付的菜錢。”
話音落下。
他拉著謝嬌嬌轉身離開。
他的手溫和寬厚,被他再自然不過的牽著,觸感讓她手上的每一根神經的觸感都變得無比清晰起來,謝嬌嬌耳根有些發熱,沒有抗拒。
這時,沈越已經帶著謝嬌嬌走到了外麵停車場的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邊。
現在這個年代,滿大街的車子都是那種複古款,而且數量少,像眼前這一輛越野款的車,價格極為昂貴,除了富甲一方的人物,很少有人能買得起。
謝嬌嬌有些詫異。
她將車看了看,見到了前麵和尋常不一樣的車牌。
“這是你的車?”
“是,我們先上車。”
沈越先坐上了駕駛位,謝嬌嬌後一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她第一眼就看見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放著一個文件袋。
隨手拿起,謝嬌嬌正準備找個地方放著,然而下一秒,她看清了文件袋上的相關字樣後,怔住了。
原來,他是去忙這件事了?
有些驚異的抬眼去看沈越,正對上他含笑望著她的眼。
天色已晚,車內昏暗。
目光猝不及防的對上,撞進了他的眼底,謝嬌嬌心臟快速的跳動了一下。
“你打開看看。”
沈越低緩磁性的聲音,幾乎要命的撩撥著人。
謝嬌嬌低下眼,細長的手指拆開了文件袋。
裡麵是一張允許動工的通知單,下麵還有領導簽字和公章。
一瞬間,她眉眼裡都染上了欣喜。
“沈越,謝謝你。”
見她眉眼彎彎的模樣,沈越的麵部表情更是柔和了不少,他笑著說:“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謝嬌嬌偏過頭,瞧著他。
“你希望我怎麼謝?”
“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謝嬌嬌的粉唇就已經飛快的印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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