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太過分了！”小彤強忍著怒火朝趙軍大喊。
“瞧你，不就是一些三級圖片嘛，都是成年人有什麼的，不用遮遮掩掩不好意思。”趙軍沒想到小彤會這麼大反應，及時開導。
“才沒有，不是我特意要看這些圖片的，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吊帶襪的曆史和設計理念，這樣才能更好地了解凶手，師父說了解凶手才能接近凶手，向破案邁進一步。”
“故不故意不都一樣嘛，也沒人說啥，何必這麼大反應呢。”趙軍沒完沒了說個不停，蔡隊自然得向著小彤這邊。若是讓局長知道因為一個吊帶襪再把好好的孩子惹哭了，那我可是越描越黑啦！
說著伸手示意趙軍趕緊坐下，服個軟，沒必要為這點兒事揪著不放。
“小彤，彆理他，我們走了這麼久，有沒有啥收獲？”
“吊帶襪在幾百年前起源於歐洲，本是男士貴族用品，裝飾有蕾絲一類設計考究，後來慢慢被長褲取代。女士慢慢接受並喜歡，用另一條帶子吊著防止襪體掉落。不過慢慢演變為備受二次元少女追捧，當然它也是時尚和性感的代名詞，在網上一搜吊帶襪三個字就蹦出好多網約交友之類的廣告，師哥也看到了，反正要我來看不是什麼正經人穿的。”
趙軍正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的，忽然被cute到，不好意思地咧了一下嘴。
“往下說。”蔡隊正聽得儘興，沒空注意其他事情。
“至於佳明旅遊鞋就沒啥隱藏的內涵了，之前師哥說過這款鞋7年前秋季推出，簡約可愛，深受小女生喜歡，賣到一度脫銷。”
“這麼看來吊帶襪和旅遊鞋似乎沒什麼聯係。”
“的確沒什麼聯係，會不會是凶手喜歡的女生類型既可愛又性感，他本身的經曆賦予了兩者新的內涵，而不是東西本身有什麼。”
聽小彤這麼說，蔡隊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唉，你彆說，我們總是費力想吊帶襪運動鞋啥的，其實也許就是凶手對這兩樣東西有什麼特殊情節，而不是我們輕易就可以猜想到的。”
“對，咱們先不必糾結在這上麵，等大力那邊車輛信息篩選出目標的綠色車輛，審人就完了。現在疑犯dna也掌握了，第一現場也馬上浮出水麵，看他不招。”
蔡隊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太對，少東和徐歡10點分手，11點她被人殺害，5點多才移屍至此，這麼久把她拉到哪裡呢？為什麼不夜深人靜拋屍不是更好？
沒上出租車是遇見什麼認識的人了嗎？什麼朋友這麼晚出現在蝴蝶巷呢？若不是認識的人這麼晚，她不會上陌生人車啊。
另一邊王進在山大也開始了新一輪的調查走訪，主要集中在同班的其他同學，即使沒有同寢的了解透徹，但也未必沒有新收獲。據進一步打聽得知徐歡雖然不是那種努力學習功課的人，卻但凡沒什麼事都會到教室上課，再加上她天資聰慧所以沒掛過科，沒有出類拔萃的分數，倒也說得過去。
同學的評價大體上集中在長相出眾，深得學校男生青睞，男同學提起她都眉開眼笑的。至於好多追求者也再次得到證實，三天兩頭就能收到花或是零食之類的小禮物。但是就像寢室同學說的那樣，徐歡從來不會趾高氣昂地認為自己長得漂亮就高人一等，所以沒有引起女生的嫉妒，大家對她隻是單純的羨慕。
說到這個大三法律係男友，值得一提的是王進乍一看也沒覺得他怎麼樣，其貌不揚的，真是不知道當初徐歡怎麼在眾多追求者裡就相中他了，也許是看中他的才華了吧。
小夥兒個子很高，身材勻稱，很低調，現在正在一個投行做實習法律顧問，法律的實習要比其他係早一些。王進是事先打了電話約中午和他見麵的。一碗陽春麵都吃了，湯一滴也沒剩，還禮貌得請王進吃飯被拒絕了。有那麼一瞬間王進似乎能理解這個男生哪裡好了，這種溫婉不疾不徐的氣質實在是讓人舒服。
談及徐歡的死，男生眼底有一抹明顯的哀傷，聽說徐歡懷孕了，他更是懊悔不已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最後王進並沒有將少東的事告訴他，隻要他不是凶手，又何必破壞心底珍貴的記憶呢。
繞到法律係宿舍，調取了當天的監控錄像，從實習回來7點進寢室樓到第二天早上7點出發，他一步也沒離開過，所以他不是凶手。
小澤負責對蝴蝶巷深入排查，重中之重就是查少東案發時間不在場的說法是否屬實。
趁著中午吃飯人少的空檔，小澤申請到少東家裡坐坐，一來嘮嘮嗑深入了解，二來看看有沒有異常可疑情況。少東爽快地將店鋪交給助理照顧，帶小澤回了家。店鋪挨著的第一條街就是少東住的地方，想著會不遠沒想到這麼近。一室一廳的房子被收拾得整整齊齊，這點很出乎小澤意料，在印象中隻有女生住的地方才可能這麼乾淨，以至於他以為徐歡經常在這過夜呢。
“徐歡確實很漂亮，”一進門的茶幾上擺了一個徐歡照片的相框，小澤由衷誇讚。
許是難過吧，少東並沒接話，轉到一邊給小澤泡茶。小澤這才發現牆壁上也掛滿了女友的照片，原來他比看上去要愛徐歡。
“你有想過娶她嗎？”小澤忽然間很想知道，嘴不受控製就說了出來，其實現在看來已經毫無意義。
“當然，她大四了，我想等她畢業找到工作就和她求婚的。”
“那為什麼還因為孩子的事吵架，既然決定娶她，孩子根本不是障礙。”
“也不是不要孩子，隻是她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等她畢業後我們結婚再要不是更好嘛，何必因為大肚子淪落為他人談資。”
不得不說他解釋的在理，可是他們剛因為孩子的事吵過架，剛分手徐歡就出事了，怎麼能不讓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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