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敘政眼眸赤紅:“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跟你老子作對?”
“爸!我的本意不是要跟你們作對,是你們乾涉我的感情。”
“沒有申家還有王家,白家,雷家,她們的姑娘都跟你差不多年紀,無論是哪一個,我們都不會說話,你非要一意孤行,跟那個二婚女人糾纏不清,我們敘家還怎麼在北城立足,讓我們的臉麵放在哪裡?”
“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她有沒有結過婚,我不在乎!”
盛素雪冷哼一聲:“你不在乎,我們在乎,敘家在乎,如果你不聽我們的,非要跟她在一起,那你就當我跟你爸死了,以後再也不要踏進家裡一步,不要做我的兒子,我們敘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敘政也想為自己爭取一次,便起身離開。
盛素雪的臉色瞬間白了許多,身邊的敘竑也無力地靠在床頭喘著粗氣。
直到敘政的車子尾音消失在彆墅,盛素雪才歎了一口氣,對著敘竑說道:“盞子是不是鐵了心的?這麼多年不碰感情的他,怎麼偏偏就喜歡邱家那個了,我在早上去集團也勸不住,原本以為他會聽你的。”
敘竑靠在床頭,腦子裡一時恍惚地想起了31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跪在老爺子老太太麵前,但他卻沒有敘政抗衡的那股勁兒。
良久他雙眼含淚,無力地說道:“盞子從小拔尖,按部就班地按我們為他規劃好的路線走,人聰明蛋但也固執,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安撫申家吧!”
不知是不是回想到了他心裡的意難平,臉上的神色也慢慢柔和了下來:“孩子大了,有自己想法,我們想管也管不住!彆把他逼太急了,事緩則圓!”
盛素雪雖然心裡氣,但也隻能這麼做,看著眼前的敘竑想起了這些年自己受的空房冷落,
對身份低微的邱婖恨意更深了幾分。
敘政是她犧牲青春,犧牲尊嚴換來的,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要是他敢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棒打鴛鴦的事,她不介意再做一次。
從彆墅離開後,敘政開車回了公司。
邱婖去給江莉莉送水果回來,已經接近九點。
她回到家時敘政已經回來了,她把車停在了他幻影旁邊,上樓看見敘政正在陽台上神色落寞地抽煙。
手邊還擺著半杯洋酒,周身都是冷冽的氣息,腦門上寫著“我不爽”三個大字。
見邱婖走進,他才回過神,原本幽暗的眸子也揉上了幾分柔情:“去哪裡了?打電話也不接?”
邱婖換上拖鞋,把買的東西塞進冰箱,才緩緩向他走去,生怕在惹怒他,溫聲說道:“去看了江莉莉,回來時手機沒電了?”
四目相對,誰都沒在說話。
她後背的傷口還沒好,不能喝酒,便從他手邊拿了一根煙點燃,陪他一起抽。
過了好一會兒,邱婖才弱弱問道:“是申家找你麻煩了嗎?”
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憂愁的。
敘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眸光沉了沉:“你以後最好給我乖一點!”
看來自己猜對了,她撇了撇嘴,不敢跟他對視,垂下的睫毛撲了撲:“知道了!”
看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敘政眉頭微蹙,連人帶椅子地把邱婖一把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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