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曾想,一出來就撞見了梁風眠抱著孟朝言的這一幕。
為了不讓梁敬亭發現自己懷中孟朝言的異常,梁風眠側了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表妹這是怎麼了?”
梁敬亭為了早日恢複,最近白天都在練習走路,一天下來,累得不行,特彆是成太醫針灸之後,放鬆下來最為困倦。
他剛剛都睡著了,又被隔壁的動靜吵醒,想到孟朝言在隔壁,一時放心不下,所以才在書樂的攙扶下出來看看。
“表妹好像受了風寒有些發熱,我先帶她回朝夕院請大夫來看看。”說著和梁敬亭點了點頭離開了。
“發熱?”梁敬亭看著梁風眠帶著孟朝言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怎麼好好的就發起熱來?結果又看到梁景琰不緊不慢的從側房裡出來,“大哥你也在?”
他還以為側房裡麵隻有表妹一人。
“嗯。”梁景琰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樣子,反倒是有些莊嚴的同梁敬亭點了點頭,再囑咐好好休息之類的,也離開了。
奇怪,大哥也在裡麵,怎麼偏偏發現表妹發熱的是三弟呢?
懷疑的種子在梁敬亭的心中埋下,他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在書樂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間。
莊嚴的模樣,隻是梁景琰想讓梁敬亭覺得罷了。
他內心的憤怒,恐怕是隻有自己清楚。
好事兒被梁風眠破壞,要不是不清楚這小子到底心裡有他多少把柄,梁景琰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把孟朝言放手。
恐怕當場就已經鬨起來罷。
他著急著回自己的院子,也是怕梁敬亭看出什麼。
梁景琰的院子在南院的四季居,所處位置最好,院落也是同輩之中占地麵積最大的。
程回字型。
從院子一進去,最外邊一層的簷下廊道旁種滿了花草,中間有一條青石板路,通往中庭,青石板路兩邊,一邊兒是歇涼的亭苑,另一邊兒是圍繞著荷花池的假山。
假山還能登高,登高上去是一座樓閣,這個樓閣專門是梁景琰的書房。
說是書房,更多時候,他會在站在裡麵的窗前俯瞰,四季居一覽無餘。
各個房中的蠟燭已然熄滅,書房的門被敲響。
“公子,聽說您今晚還尚未吃食,弄琴做了點兒點心送過來。”這敲門的,正是給梁景琰出主意的貼身丫鬟弄琴。
“進來吧。”梁景琰的聲音淡漠。
一開始,他是生氣的,但是事已至此,看到四季居在夜晚中的景色,他突然感覺到了心靈久違的靜。
很可惜,這種靜在弄琴的到來被打破了。
“公子。”弄琴進來之後,又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把點心放到桌子上之後,才走到梁景琰的身邊,低垂著頭。
她隻是一個通房丫鬟,根本不配站在公子身邊,與公子一同欣賞這四季居的夜景。
但是看到梁景琰久久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她還是沒能忍住,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