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了。”梁風眠點點頭,站到了孟朝言的旁邊。
“既然三表哥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他點了點頭,看著站起來的孟朝言,思索了會兒,還是決定親自把人給送到院子門口。
兩人一走,本來跟個透明人似的晚竹抬起了頭。
看向床上的梁景琰一臉的癡迷,隨即把人扶起來靠在了床頭,小心翼翼的輕呼了一聲,“公子,該喝藥了。”
梁景琰本來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哪裡還會搭理她。
晚竹也是清楚,沒有想著公子能回應自己。
自顧自的把一旁的藥碗給端了起來,沒有要喂梁敬亭的意思,反而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裡,然後俯身。
滾燙嵌入冰冷,一些藥汁從梁敬亭的嘴角流下,晚竹慌忙的替他擦拭掉,然後再次俯上。
這次她直接撬開緊閉的雙唇,一點點的把嘴裡的東西渡了過去。
梁敬亭毫無意識的細微的吞咽著,如同一隻剛出生的幼崽,毫無防備。
隻是苦的他眉頭緊皺,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一碗藥沒幾口就見了底,晚竹又把公子安放到了床上,端著空碗用眼神從額頭開始,細細的描繪了一遍梁敬亭的臉,才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三公子。”在門口就碰見了已經把孟朝言給送出去的梁風眠。
“嗯。”梁風眠點了點頭,視線又落到了空著的碗上,“你家公子醒了?”
“並未。”說到這裡,晚竹心中剛剛的那一絲甜蜜被湧上來的擔憂壓了下去。
她也在祈求,祈求公子早日蘇醒。
看著晚竹下去的背影,梁風眠若有所思,這人沒醒來,藥是怎麼喝完了的?
一點兒沒剩。
思考著腳下未停,從門口踏了進去。
床上的梁敬亭喝完藥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起了作用,嘴唇稍微紅潤了一些,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
梁風眠坐著沒動,看著床上的同胞兄弟,一坐就是一下午,中途還迷迷糊糊睡著了。
“風眠,風眠。”
睡夢之中,似乎有人在叫他。
聲音細小柔弱,說話都困難的樣子。
他睜開眼,入眼的,是床上對著他笑的梁敬亭。
“二哥!”
可能是剛睡醒,又見著了自己的親哥醒來,梁風眠激動不已。
梁敬亭伸出手,讓梁風眠把他從床上扶起來,靠著,“嗯,風眠,剛才,是不是表妹來過的?”
梁風眠沒想到他醒來第一件事情問的居然是孟朝言,他愣了愣,“是來過。”
那都是上午的事情了。
聽到答案之後,梁敬亭的臉色緋紅,低垂著頭,“那,表妹是不是單獨照顧我了?”
梁風眠皺眉,“那會兒母親因為你的病情暈倒了,我送她回去,你這屋裡也沒個人照應,就讓朝言表妹留下來照顧你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