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聽了勸解,是明白了,但是心裡還是氣。
就三公子那吊兒郎當的紈絝,怎麼就敢自稱是清風朗月,性格溫柔的三公子的!
是怎麼好意思的?
她不明白。
但是隻要等自家小姐醒轉過來,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告狀!
梁風眠也不負周管家所期待的那般,收起了作為侯府三公子的懶散模樣,一板一眼的學著梁敬亭,有時候就連路過的靈兒都會恍惚,以為是真的二公子來了。
沒辦法,兩兄弟都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雙生子,平日裡性格差距和氣質都相差較大,這讓梁風眠一裝起來,不是親近之人,還真的是分辨不出來。
孟朝言在床上躺了兩天。
就在周管家都急得不行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小姐!您終於醒了!”靈兒是發現她醒來的第一人。
發現自家小姐醒是醒了,但是坐在床上,雙眼無神。
她心裡咯噔一下,立馬跑出去找了周管家和梁風眠過來。
“小姐!”周管家站在孟朝言麵前欲言又止,“大夫說,您因為悲傷過度,影響到了您的眼睛,隻要您心情放輕鬆,眼睛會好的。”
“嗯,我知道。”又重歸於黑暗的孟朝言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多大起伏。
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一開始的時候是慌亂了,但是回想起父親的死,和自己哭的太過於傷心,就想通了。
不過是眼疾而已,至少她還活著不是嗎?
“靈兒,我昏睡了幾日?”
“回小姐,您,已經昏睡了兩日了。”
兩日?這麼久?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
“小姐!您現在應該要多注意休息啊!”周管事趕緊出聲兒。
“休息?我哪兒還有時間休息的。”孟朝言努力的想扯出一個笑來,都失敗了,“父親去世幾日了?這眼看著要下葬了,我作為父親唯一的女兒,不能不出麵,還有外麵的那些叔叔伯伯。”
同孟家來往的,除了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就是孟家在商業上來往的合作夥伴。
前者倒無需在意,後者卻是要多多籠絡招待的。
“小姐,這不是還有二公子在嗎?隻要老爺下葬的時候,你再勞累勞累,端著靈位就行了。”周管家這幾日,對梁風眠是越來越滿意,“老爺過了頭七就下葬,這還有一日呢,您現在才醒,兩日未進一粒米,還是要先把身體養好了來。”
“二公子?”
“朝言,你醒了?”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孟朝言這邊還在疑惑呢,那邊得了消息的梁風眠就跨進了門。
靈兒也跟在他身後,氣喘籲籲。
梁敬亭?
孟朝言有一瞬間的恍惚。
其實她在勇毅侯府中的兩三個月裡,不管是與老太君也好,與其他三位公子也好,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彆說要分辨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她記得,同她一起回來的,不是三公子梁風眠嗎?
怎麼周管家說的是二公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她現在眼睛又瞎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