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中藥的時候?
孟朝言愣住了,她這幾日經曆的事情太多,梁風眠這一下說出來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多久了,細細回想起來,整個人都恍若雷劈。
“怎麼?想起來了?”梁風眠笑了,“既然這樣,那接下來的,就不用風眠動嘴了吧?”
孟朝言聽了這話,又想到剛才那一幕,氣的直哆嗦,伸出手攤開,讓梁風眠把碗放到她手裡,“不用,我自己吃。”
梁風眠見她願意自己吃東西了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剛才做的事情,的確是無恥,但是看到剛才孟朝言那副模樣,梁風眠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欺負她,狠狠的欺負。
孟朝言接過碗之後,乖乖的,小口小口的喝著燕窩,梁風眠才坐到了床沿的中間,和她拉開了些距離。
“我知道姑父去世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是孟朝言,我想告訴你的是,姑父的死,並不是一個意外。”
孟朝言一愣,梁風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
她父親當然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那些遊走在各個國家邊境的盜賊之手。
也許是看穿了孟朝言心底的想法,梁風眠打算說清楚一些,“我是說,姑父的死,可能是有陰謀的。”
“陰謀?什麼陰謀?”聽到這裡,孟朝言的臉色變了變。
孟家在延城做大之後,在安國的各個城市裡也有商鋪院落,當然了,這當中,肯定是得罪過不少其他的商戶。
有人買凶殺人,也很正常。
“難道說你有頭緒了?”孟朝言伸出一隻手亂抓,好不容易抓到了梁風眠的手。
入手的卻是有些粗糙的紗布。
原來,是梁風眠在孟遲下葬那天,被孟朝言咬出來的傷口。
本來被包紮的好好的,結果剛才被孟朝言這麼不知輕重的抓了一下,痛感使他眉頭一皺。
自從那天見過宋陽之後,梁風眠早就起了懷疑,這不,還真的讓葫蘆探出了點兒東西,但是不多。
宋少夫人在成親前與成親後的身子骨都是硬朗的,隻有孟家說不讓孟朝言做妾開始,宋少夫人不願意同她做平妻開始,她的身子骨就開始慢慢走下坡路了。
不過也就今年的事情,葫蘆還找到了當初給宋少夫人看病的大夫。
大夫說了,他並沒有同宋少夫人看幾次。
一開始的時候,宋少夫人隻是怒火攻心,肝火旺盛,時常伴隨著頭疼,目赤,易怒等。
隻要好好調解一番,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
他也隻去宋府看過兩次,後來聽說換了一個大夫,因為宋少夫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雖說延城不是上京,梁風眠也沒那麼多眼線,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
葫蘆又機靈,一來二去和宋府廚房平日裡常上街買菜的婆子混熟了。
得到的消息是,宋少夫人是氣死的。
而且氣死的模樣怪得很,說是死之前還和宋陽吵了一架,當場被氣出血來,沒多久就死了。
“氣死?”
聽到孟遲的事情,孟朝言終於不再裝死。
梁風眠也趁機讓靈兒進來,給孟朝言的衣服和床單這些全都換了下來。
還叫了一桌清淡的飲食,等孟朝言邊吃,他把打探來的事情一一說給她聽。
“對,不管是宋府,還是外麵流傳,都說宋少夫人是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