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靈兒驚呼一聲。
她站在門口的時候,裡麵的動靜她也是聽見幾分,特彆是二夫人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沒想到小姐現在出來居然是這麼一副狼狽的模樣。
衣襟歪到了一側,頭發淩亂,頭上的小白花早已不知蹤跡。
臉頰紅腫的跟什麼似的。
靈兒看到小姐這個模樣,沒能忍住落下淚來。
小心翼翼的上前從梁敬亭的手中接過小姐,如同一件快要破碎的瓷器。
“朝言,抱歉,我娘。”
“沒事。”孟朝言扯了扯嘴角,又因為牽動了傷口疼的眉頭緊皺,“這是我應該受著的。”
梁敬亭聽了這話,雖說沒有說些什麼,但是眼神之中還是透露著不讚同。
“二公子,那我就先帶我家小姐回去上藥了。”
靈兒查看了一番孟朝言的臉頰,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這兩巴掌扇得有多狠。
連頭發都被扯掉了許多。
再看向梁敬亭的時候,儘管二公子再儒雅,她已經沒了以前的好印象。
“嗯。”梁敬亭點了點頭,眼睜睜的看著孟朝言被靈兒扶著回了朝夕院。
朝夕院裡麵的丫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了一批。
孟朝言看不見,但是靈兒扶著她坐到小榻上,把這段時間她回延城之後,李嬤嬤在侯府裡知曉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李嬤嬤當時被孟朝言她們放在驛站之後,並沒有立馬回到侯府,畢竟能出府的時間不多,她趁這個機會把上京裡,孟遲給孟朝言留下來的產業全都清算查驗了一遍,等到再回到侯府的時候,就得知香雪和晚竹不知道為什麼被調走了,老太君那邊派了兩個小丫頭過來。
一個叫朱紅,一個叫朱清,是勇毅侯府的家生子,馬夫的女兒,兩個是親姐妹,相差不過一歲,朝夕院的活計本來就不多,說是粗使丫鬟,也不過領的二等丫鬟的銀子,做的一些雜物事兒。
“話說還有一件事兒。”李嬤嬤也心疼的看著孟朝言臉上的巴掌印,“小姐您和三公子出事兒的消息一傳回來,二公子當時聽到之後,急的吐了血。”
“吐血?”這麼嚴重?今日瞧著二表哥的氣息好像是有些不穩妥。
“是,二公子聽到您和三公子出事兒之後,本來想親自去延城找您們,但是被老太君和二夫人攔了下來,身體越發的不好,聽說是連床都下不來。”
連床都下不來?
這事兒有些誇張了,今日梁敬亭不是還好好的嗎?隻不過好像是身體有些不好而已。
“既然這樣,那我等兩日再去瞧一瞧二表哥罷,反正日後,與他相處的時間也多了。”孟朝言等靈兒給她臉上塗抹完藥物之後,走到了梳妝鏡前,讓靈兒給她整理頭發。
“小姐,那您與二公子的婚約?”李嬤嬤擔心的多問了一句。
“婚約。”孟朝言一頓,“婚約的事情,就這幾天估計要定下來了。”
“什麼?”
李嬤嬤和靈兒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