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連郡主縣主都敢去肖像。
大夫人可高興壞了,時不時的在孟朝言去老太君那兒請安的時候,總能看到她拿著好幾個冊子與老太君討論的熱烈,有時候老太君連她看一眼都是施舍。
這樣的次數多了,孟朝言就不愛去了。
總歸是在老太君心裡被記恨。
孟朝言倒是無所謂,她被記恨的時候,可不少。
老太君還想著用孟朝言這卑賤的商戶之女來打壓打壓,讓她交出手裡的家產,誰知道人家不來了。
壓根兒連套都不進。
氣得她好幾天都沒能吃得下什麼東西。
好在梁景琰相看的人家定下來了,還真是個郡主,隻是聖上那邊還沒什麼動靜,總要等梁景琰的官職落到了實處才敢上門提親。
不然,現在就這麼白咧咧的上門,隻有被人趕出來的份兒,還會說他隻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京城門外的災民越來越多。
哪怕孟朝言在侯府內足不出戶,周叔偶爾也會講起外麵的事情來。
天災難防,這些災民也是無辜,孟朝言心有不忍,讓周叔每日去城門施米粥和一些麵食。
一晃眼就到了七月底。
大暑已過,中伏接踵而至,孟朝言熱的每天連屋子都不願意出。
侯府的冰塊兒都是有限額的,朝夕院每日隻有一盆,多的一盆,還是梁敬亭送與她的。
天氣越熱,冰塊兒的價格越高,好在孟朝言不差錢,日日房間裡的冰塊兒沒斷過,隻有每個月那麼幾天才會減少放置數量。
八月初臨近立秋的時候,梁景琰的事情,才有了消息。
清晨的日頭不烈,但是很刺眼。
孟朝言被人傳著匆匆忙忙去了前廳。
那裡早已跪了一大片。
她作為一個侯府的表小姐,不用上前,跪在了隊伍的最末端,也就是梁風眠的身旁。
梁風眠見著她來,安撫的笑了笑,又轉頭看向了前麵那個手捧聖旨的太監。
宣旨的公公見侯府的人不再走動,嚴肅的打開聖旨,在跪在最前麵的老太君與一旁的激動的梁景琰麵前開始宣讀。
孟朝言的眼疾早在這一個月裡養的七七八八,也是第一次看見所謂的太監與聖旨,不免悄悄抬起眼多看了幾眼。
內容早就聽得有句沒一句的。
隻看見跪在最前端的老太君突然就顫顫巍巍的晃悠起來,然後坐倒在地,要不是左右兩旁的大老爺二老爺,八成自個兒要摔倒地上。
就連梁景琰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這時孟朝言才回過神,驚覺自己好似錯過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公公!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您是不是拿錯了聖旨?”老太君驚呼著,扒拉著太監的衣袖。
那太監年紀並不大,麵皮生嫩,唇紅齒白,修長的丹鳳眼沒好氣的橫了老太君一眼。
“老太君,奴家勸您趕緊接了聖旨,回頭再慢慢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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