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麼能讓敬亭與公主單獨相處呢!”這完全不符合規矩!
梁風眠現在披著梁敬亭的身份,也算是半個有婦之夫了,蓉樺公主年紀再小,那也有十三四歲了,連聖上都賜給她了公主府邸。
這說明什麼,說明了蓉樺公主可以物色駙馬的人選了。
而蓉樺公主今天表現出來的,是對‘梁敬亭’的另眼相看。
“什麼叫單獨相處?”老太君不讚同的瞪了二夫人一眼,“你是沒長眼還是怎麼的?沒看到公主身邊還有侍衛?”
“可是!”
“好了!”老太君直接打斷了二夫人的話,“就算是蓉樺公主真的看上了亭哥兒,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兒嗎?”
勇毅侯府,不對,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勇毅侯府了,隻有梁家,侯府已經沒落,梁家如果沒有其他法子,恐怕隻能做一輩子的庶民。
如果沒有見識過權力與地位,老太君不介意手握良田店鋪平平淡淡的過活。
可是她曾站在過高位,現在摔下來,總是要想儘辦法再爬上去的。
亭哥兒如果真的被蓉樺公主看中想要他成為駙馬,那梁家要爬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那朝言那邊怎麼辦!”兩人都已經合過八字,板上釘釘的事情。
“嗤。”老太君輕蔑的看了一眼窗外,“你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
“您是說風眠?”大夫人先一步問了出來,“可是風眠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又怎麼樣,到時候如果真的亭哥兒被蓉樺公主看上,那朝言隻能嫁給風眠,老二家的,風眠去世的時候年紀輕輕,孤家寡人,我想,朝言下去陪他,也是甚好。”
聽了老太君的話,大夫人和二夫人突然對老太君肅然起敬。
孟朝言再怎麼說都是她的外孫女,二夫人還以為老太君是想讓孟朝言與風眠冥婚,哪承想是直接要她的命!
明明是炎熱的夏日,她卻是如墜冰窟,低下頭去,掩飾著眼中的震驚與厭惡。
勇毅侯府的牌匾換成公主府之後,蓉樺公主讓梁風眠帶著她在侯府中轉一圈不說,還要他詳細說說哪個院子以前住的是哪些人。
公主讓一旁的人記下來,日後要改成什麼樣式的。
主院以前是老太君與老侯爺住的地方,雖然地勢是整個府中最好的位置,但是蓉樺公主卻並不喜歡。
“對了,你以前住哪裡?”
“安亭居,公主可要去看看?”其實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離安亭居並不遠,要去的話,也是抬腳的事情。
“不,本宮說的是,梁風眠的住處。”蓉樺公主轉過身來,不為所動的看著梁風眠,仿佛已經把他看穿了一般,嘴角掛著笑,眼神閃閃亮亮的,寫著‘莫要框我’幾個大字。
“嗬。”梁風眠也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公主說的是我弟弟梁風眠的院子?離這兒也不遠。”
“那好。”她轉過身對身邊那個一直用毛筆冊子正在記東西的人說道,“那我日後就住在那個院子了,對了那個院子叫什麼來著。”說完,看向了梁風眠。
“風鳴院。”
“風鳴院?好名字,不過我住進去的話,風鳴,就要改成鳳鳴,日後,就叫鳳鳴苑,記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