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梁景琰並沒有對旱情做事實調查,亂寫一通,紀太傅居然還包庇自己的外孫,這些亂七八糟的文章都能拿給聖上過目。
而且勇毅侯府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大房夫人居然一夜之間借了五萬白銀的印子錢。
有膽量借印子錢的人,一般都是月餘不到,就要還錢的。
那大夫人這麼敢借,豈不是有什麼賺錢的法子?還是說這些王公貴族靠著朝廷的俸祿已經活不下去,到了借印子錢的地步?
不管是哪一條,聖上聽了都龍顏大怒,隨後就有了讓人去把勇毅侯府府邸給收回來的事兒。
如果再晚一點兒,侯府還不上印子錢,豈不是要拿侯府的地契去買了還?
這些聖上都不敢往下想。
紀太傅被參了一本之後,也覺得無顏再麵對聖上,自辭回家養老。
也就有了現在紀太傅的這般模樣。
聽完紀太傅對於事情的整個娓娓道來,梁景琰的心越來越沉。
“走吧,回去吧,你母親那邊的印子錢,讓外祖母給你們出了,這事兒畢竟是你母親惹出來的,不辦妥,老太君又怎麼會放過她。”紀太傅早就把打算做好了。
哪怕惹的事情再大,總歸紀婷也是他的女兒。
“是。”梁景琰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從書房走了出去。
紀太傅對他講的那些事情,越說,他越覺得心驚。
不為彆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仿佛是與他,與他母親,外祖父,一個個的都脫不了乾係,可是,一開始導致這些事情發生的,不就是最上麵的那位嗎?
“哈哈哈哈哈!”
走到花園的一半,梁景琰突然仰起頭來放聲大笑。
把一旁的富貴兒嚇得不輕,“公子!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梁景琰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無事。”他抬起手來,止住富貴兒心中的不安,“我隻是想,既然真的如同外祖父說的那般,那梁敬亭永遠都當不了駙馬。”
畢竟,蓉樺公主,可是丞相那一派的,他們屬於太傅這一隊,雖然現在是拜了,不過也隻是暫時的罷了。
天下文人眾口悠悠,更何況,紀太傅還是聖上的老師,哪怕隻做錯了一件事情,哪又怎麼樣,聖人也非完人。
兩派相爭,不到最後,不見輸贏。
那究竟誰才是螳螂?
誰是黃雀?
梁景琰從書房出來沒多久,紀太傅就招了人進去,沒一會兒又去了紀夫人那邊。
“夫人,老爺說了,小姐需要的銀錢,早已準備妥當。”說著,管事把手中的托盤往前送了送。
“準備好了?”紀夫人也是一頭霧水。
“是的,五萬兩白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富貴兒,接著吧。”站在一旁的梁景琰現下早已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恢複到往日的漠然,讓富貴上去把銀子接了下來。
“是。”富貴恭順的上前接過。
“小姐,小公子,老爺說了,拿了東西,就不留你們了,早點回去的好,日後,這太傅府,也要少來了。”管事雙手垂在一邊兒,恭敬的說道。
“這。”倒是紀夫人聽了這話,臉色不大好看,但是又因為自己丈夫的麵子不能駁,隻得擔心的看了看自己女兒和外孫的臉色。
“好的,你去回我父親吧,就說我知道了。”大夫人也是清楚自己近來闖了不少禍事,乖乖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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