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梁風眠怎麼回答?
昨夜是孟朝言說她害怕,他才留下來的,這事原本就不對,沒想到這一大早的還被他哥給撞見了。
跟在梁敬亭身後的晚竹原本就在外麵的門拱候著,聽到這邊的響動與梁敬亭的質問,立馬轉過身來查看自家公子的情況。
“你說啊!風眠!我如此信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看見梁風眠頭歪到一側,卻一言不發,梁敬亭氣得渾身發抖。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他的聲音有些輕,不知道是說給梁敬亭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好!那你說說!你為什麼剛才會從她的房中出來!”梁敬亭質問完後,又沒能忍住咳嗽了兩聲,不停地冷笑著。
都怪他自己!不爭氣!
拖著一副殘破的身軀,如此不堪,才讓梁風眠有機可趁!
一個是他自小疼愛,一起長大的親弟弟,一個是他一見鐘情,定下終身的未婚妻。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時候?
還是說,朝言表妹被風眠給騙了?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風眠慣來喜歡沾花惹草,可是那是他未來嫂嫂啊!
“梁風眠,你還有沒有道德!你還有沒有良心!”
梁風眠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半邊臉,有些痛。
他低著頭笑了笑,“梁敬亭,我說了,我和朝朝什麼都沒有,你就算是懷疑我,也不能懷疑她不是?”
“朝朝?”梁敬亭繼續冷笑著,他一直以來,都是喚朝言表妹的,再親昵,不過也是喚一句朝言。
梁風眠啞然,怎麼這個時候居然一時口誤,看來還是平時叫習慣了。
“梁風眠,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一直不回來,是不是連成親,你都要替我!連,連洞房!你也要替我?!”隨之而來,是梁敬亭劇烈的咳嗽聲。
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喉嚨裡,咳得驚天動地。
“公子!”晚竹顧不上其他,趕緊走到他身後,輕輕替他順著氣,“三公子,這是怎麼了?有沒有水得先給二公子喝一口潤潤喉啊!”
“你想多了。”梁風眠倒是回答的風輕雲淡,“這些是你的事情。”
“三公子您在說什麼啊?能找點兒水來嗎?”晚竹並不是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隻是聰明人,在必要的時候,裝糊塗的好。
吱呀。
孟朝言打開了門,端著一杯茶水走到了梁敬亭的麵前,“喝吧。”
梁敬亭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茶杯,還是接了過來,慢慢吞咽著。
喝完之後,雖說還是在咳嗽,但是還是要好很多。
在梁敬亭喝水的期間,孟朝言也看見了梁風眠臉上的傷,她癟了癟嘴,去到外麵讓人去把靈兒叫過來。
因著剛才外麵的動靜,她隻能隨便在櫃子裡找了一套衣物,披頭散發的,不成個樣子。
“朝言。”梁敬亭看向朝著他們走過來的孟朝言,眼底滿是受傷與委屈,還帶著些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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