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們聽到梁敬亭要把她們抬為妾室的時候,心中的震驚,是多過喜悅的。
炕上,兩具身體挨在一起,入了秋,到了下半夜就有了涼意。
晩竹睜著雙眼,望著漆黑的頭頂處,一直沒有入睡,感覺到涼意,往梁敬亭的身邊靠了靠,想從他身上吸取到一些熱氣來暖和自己。
梁敬亭睡了半晌,雖說還是酒意朦朧,但是熱的口乾舌燥,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邊躺著一人。
他依稀記得,先前是同表妹還有梁風眠一起喝酒吃飯的。
旁邊人身上的味道,斷不可能是梁風眠身上能夠擁有的女子香氣。
梁敬亭轉過身,把人攬入懷中,窩在她的頸邊,深吸一口,“朝言。”
晩竹的身體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一僵,隨即微微垂下眼眸,輕聲應了一聲,轉過身去,與梁敬亭麵對著麵,雙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得到了回應的梁敬亭,自然是更熱烈的回應著。
好在這農村的是土炕,哪怕兩人再怎麼折騰,也不會有塌床的危險。
對於晩竹來說,這一晚,雖說身體愉悅,心裡卻難受得緊。
因為至始至終,公子都把她當作了另一個人。
原來,公子並不是一塊兒捂不熱的石頭,也不是情事上板正,隻是這些,他隻想給他心中最愛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是她,也不是香雪。
事後,梁敬亭醉意與疲憊讓他沉沉睡去,晩竹也懶得再收拾自己,望著微微透亮的窗紙,她在心中告訴自己。
也就這一次,放縱自己,不再去想昨日,也不再去管明日,就這麼躺在公子身邊,哪怕滿身的不舒服,也要離公子更近一些。
她縮到了梁敬亭的懷中緊閉雙眼,也跟著睡了過去。
兩具身體被一張薄薄的被單遮住,交纏的雙手與雙腳都露在了外麵,房間飄蕩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有些難聞衝鼻的味道。
孟朝言一覺醒來,心情舒爽,用過早飯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
“二公子和三公子那邊怎麼樣了?”
“二公子昨日歇在了晩竹姑娘房中,到現在都還沒起床,三公子剛剛才醒。”
“這麼快就醒了?”孟朝言有些詫異,看來,男子和女子的酒量相比,那她這神仙醉還真是大打折扣,“走吧。”
她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每日上午,孟朝言都會在房間裡看賬本,今日倒是一點兒要看的意思也沒有,出了院子後,正巧與隔壁門口扶著腦袋站著的梁風眠碰了個正著。
“三表哥,你醒了?”
看著孟朝言揚起的甜美笑容,梁風眠不知道怎麼回事,老覺得自己的頭還暈著,連記憶都出現了混亂,好像昨天夜裡,身上一直被一個人壓著,今早醒來,榻上卻隻有他一人。
“嗯,表妹早安,可吃過了?”
“吃過了。”孟朝言的眼珠子轉了轉,“二表哥,昨日三表哥飲酒過多,到現在還未醒來,我這放心不下,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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