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場中靜了下來,孟朝言笑了笑上前,拜見公主之後,靈兒也跟著上前,把捧著的東西露了出來。
榕華公主知道她,梁敬亭的未婚妻,前不久定下的婚事,果然是長得一副禍國傾城的模樣。
“還請公主品鑒。”
孟朝言說完,把蓋在玉石上的紅色布一拉,玉石雕刻的荷花在陽光下奪目生輝,亦真亦假。
雖說榕華公主對孟朝言沒什麼好感,但是她這送的東西,倒是十分合她的心意。
玉雕成的荷花,又與今日的荷花宴十分相稱。
她揚了揚手,身後自然有丫鬟上前接過靈兒手中的荷花。
“費心了。”
“民女還要多謝公主能夠喜歡才是。”孟朝言謙卑的低下頭去。
果然,這一手,讓許多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等到孟朝言再次抬起手的時候,與前邊的李明遠正好對上了眼。
她又若無其事的轉了開來,同梁敬亭一起走到了一邊人少的地方。
梁景琰也跟在他們身後。
宴會有兩種,一般是午宴或者是晚宴,看燈,是晚宴,賞花,就是午宴了。
等到客人都來齊了之後,由榕華公主打頭領著眾人去往荷花池。
梁景琰三人跟在隊伍的最末尾,走著走著,遠遠的就隻剩下了公主的一個背影。
李明遠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了最後邊兒,上下打量一番梁景琰之後笑了起來,“沒承想昔日的勇毅侯府大公子,在貶為庶民之後,居然還能攀上公主?你是靠什麼進來的啊?難不成,是與你議過親事的玉瑤郡主?”
聽他一說起玉瑤郡主,孟朝言就想到剛進入公主府時,一旁談論他們的兩位小姐,原來,其中有一位正是從前與梁景琰議過親事的玉瑤郡主。
梁景琰聽了這話則是臉色鐵青,“李公子,那都是以往的事情了,還請李公子不要壞了玉瑤郡主的名聲。”
“嗬。”李明遠聽他這麼說,來了興趣,“我說梁景琰,人家一看到勇毅侯府沒了,就立即忙著與你取消婚事,怎麼,現在你居然還在這裡維護她?看來,你是真的喜歡玉瑤郡主啊!可惜咯。”
可惜,兩人現在的身份天差地彆,永遠都不可能。
“李公子錯了。”梁景琰抬起頭,一如既往的高傲,“侯府敗落,郡主與我取消婚約,乃人之常情,可李公子乃是太尉府公子,文學涵養都是一等一的,怎麼現在卻如同一個長舌婦一般,在我麵前說一個姑娘家的不是呢?”
“你!你居然說我是長舌婦!”李明遠被這麼一激,立即上前抓住了梁景琰的領口。
“李公子!”梁敬亭驚呼一聲,上前勸阻,“難不成李公子想要在這公主府中,如同端陽節那晚一般把我兄長也丟到這水中?”
趁幾人爭執間,孟朝言眼睛一直在李明遠的身上打轉。
可惜了,李明遠身上乾淨利落,隻有掛在腰間的玉佩和錢袋子,令牌一塊都沒有看到。
“哼!”他冷哼一聲,看了看梁景琰,又看了看梁敬亭,輕輕一推,把手鬆開,“喲,看來,你的腿是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