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月泠也是騙騙孟朝言的,他也不信,這麼一個嬌嬌小姐,還能真跟著他們一大群男人跑路的。
彆說就這明月樓出城的這一小段,也隻是一個開胃菜而已,如果連這裡都堅持不下來,那麼孟朝言同靈兒說的那話,月泠肯定會以十倍更難聽的方式說出來,讓孟朝言知難而退。
可是孟朝言堅持下來了!
哪怕她雙腿打顫,腳上不知道磨了多少的水泡,腰酸背痛的,與靈兒兩人相互攙著,走在隊伍的最後堅持下來了!
她們兩人走到月泠麵前的時候,那些物資全都被裝了起來,分散成了兩隊。
“沒想到你們居然堅持下來了。”月泠終於對這個嬌嬌小姐,有些刮目相看了。
“是!我們堅持下來了,現在,總不能趕我們回去了吧?”他的心思,孟朝言又怎麼會不知道。
哪怕她現在說話有氣無力的,但是字字清楚,眼神堅定。
“這都出城了,我還怎麼趕你們回去?再則說了,就算讓你們回去,這裡離城門口還有些距離,我們人手全都要跟著這些東西走,誰有空送你們?”
“出城了?”她們這就走出城了?
孟朝言這才發現,四周是一個小山坡圍成的窪地,走到中間的小山坡上往下看,不遠處正是上京的城門。
天都還沒有亮,隻能看到天邊隱隱約約透了些白光。
孟朝言有些咂舌,明月樓這膽子也太大了!
不僅把總部修到了天子腳下,如同人間地獄般,還在明月樓總部下麵挖了一個直達城門外的地道!
姚明月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敢的?
“孟小姐!彆以為出城了就完事兒了,我們還要接著趕路呢!”東西都收拾好了,月泠不得不轉頭把不遠處的孟朝言給叫回來。
沒紀律沒組織的人就是麻煩!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他就應該聽主人的,把這個小姐帶上,那是多餘的麻煩!
“來了!”孟朝言心中有些興奮,腳上的疼痛與酸軟被興奮所衝散。
隊伍分成了兩隊,一路往水路那邊去,一路往官道上走。
走這兩條其中無論哪一條,都還要走一段兒路,好在基本上都是下坡了,不用怎麼使勁。
有了先前的經驗,孟朝言同靈兒相互攙扶著,喝了兩口水之後,她又開始問月泠,“那我們這走的是水路還是官道?”
“水路。”
“那為什麼我們不走官道呢?”
“孟小姐,你要知道,官道雖然是帶了一個官字,但是這山匪哪裡管這些,看到有什麼東西,就去搶的,哪怕運輸的隻是一些衣服,我安排你走水路,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哦。”孟朝言了然的點了點頭,也確實是這麼個事兒。
沒想到月泠看起來冷冰冰的,時而不著調,居然還有這麼細心的時候。
等到了偏僻的水岸邊,船舶早就停了好幾艘,月泠讓貨物先上了船開走之後,才帶著孟朝言和靈兒上了最後一輛。
剛走上船頭,孟朝言就碰見了一個熟人。
“孟小姐,好久不見。”
“司徒宇?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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