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孟朝言就同司徒宇回到了船艙內。
船外風大,吹久了孟朝言也覺得有些腦子疼。
哪曉得剛進船艙,就看見中間靠近樓梯邊的大桌子前,月泠早就已經坐好了,上麵有幾個小菜與白粥。
雖然比不得萬象樓裡的那般精致,但是也能夠果腹。
“孟小姐,請。”司徒宇往前伸了伸手,邀請孟朝言先落座。
孟朝言坐下後,看了看月泠,又看了看司徒宇,“你們認識?”
“孟小姐,走的時候我們怎麼說的?同我一起的話,那就要聽我的,該問的,不該問的,都彆問。”做個啞巴是最好,月泠心想。
“何必對孟小姐這麼無禮呢?”司徒宇撇了月泠一眼,也不顧月泠的輕哼,給孟朝言解惑。
這事兒,還得從勇毅侯府還在的時候說起。
梁景琰惹得聖上大怒,南邊旱情的事情,就落到了司徒宇的頭上。
司徒宇在上次把旱情處理的的差不多了之後,這次過去,是再去查看旱情的後續事宜,不過司徒宇為什麼會和明月樓一起,他還是沒有說。
既然兩人都對此戒口不言,孟朝言也不再詢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同兩人用膳。
吃完飯之後,孟朝言還想著房間裡的靈兒,於是就端了一小碗粥回了房間,把靈兒叫起來多少吃一點兒東西。
靈兒吃是硬著頭皮吃下去的,結果沒到半天就吐了出來。
倒是從司徒宇那裡拿來的兩個杏子吃的乾乾淨淨。
沒辦法孟朝言也隻好再去找司徒宇要一兩個。
司徒宇的房間在船尾,也是最裡麵,看到孟朝言敲門,他也是十分驚訝,聽了來意之後,司徒宇直接把水果盤一股腦的全遞給了孟朝言。
“那我就替靈兒多謝你了。”
“沒事兒,還希望靈兒姑娘早日好起來,我們可還要在船上待三四天呢。”
捧著水果的孟朝言往回走,三四天,這樣算來,她剛好可以在梁風眠生辰之前趕到。
想到這裡,她越發的覺得開心了些,這兩日吃的苦頭也是值了。
連著兩日都風平浪靜。
除了一日三餐,孟朝言已經沒再出過自己的房門,都在房間裡好好的照顧靈兒。
哪怕是這樣,細心的她還是發現了。
在船舶開動的第一日外,其他時間,船隻有夜裡才行駛,白日裡都會找一個蘆葦叢,或者水流轉角處停泊。
這樣大大提高了船舶的隱蔽性。
其實從月泠讓她購買東西開始,孟朝言就一直不明白,這些東西,哪怕是正大光明的運到它們該去的地方,也根本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現在又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反倒會引起各方勢力的探查與搶奪。
她現在是大約猜測了一些,不過因為身邊也沒人能夠解惑,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
隻是司徒宇的出現,是讓她沒有想到的。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那是第三日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月泠就會讓明月樓的黑衣暗衛全都出去巡查一圈。
確保船隻出發的安全性,以及四周除了他們不會有人。
這條水路並不是沒人知曉,隻不過水路花費的人力財力都要大多了,上京一般是沒人走這條水路的,哪怕走,也是需要官府出具的行船文書,先不說其他的,這行船文書沒有錢都難得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