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孟朝言站了起來,看向一旁的靈兒,“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看看。”
“小姐!”靈兒死死抓住孟朝言的手,搖著頭,“不要啊小姐!”
同她一起躲在這裡,萬一逃過一劫呢?
現在出去,與送死有什麼差彆,不,按照孟朝言的姿色,等待她的下場,怕是比死都難受。
“彆怕。”孟朝言掙脫開靈兒的雙手,悄悄的走到門後,打開門。
她們的房間離船頭並不遠,所以她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外麵站著的兩撥對峙的人。
外麵的天漸漸黑了下來,兩群人也在火把中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坐小舟追上來的那波人嗓門倒是大得很。
“把東西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嗬。”是月泠的聲音,“真是好大的口氣,區區水匪,誰給你們的膽子?”
“沒點兒膽子,我們哪裡敢出來做水匪的?哈哈哈哈。”
那帶頭的水匪長得粗獷,胡子長滿了整個臉頰,頭發也亂糟糟的隨意披散在後麵,看起來邋遢極了。
身後跟著的那群水匪也一起哄笑起來。
“既然有膽子來,那我怕你們沒命活著下船。”月泠站在那些侍衛的跟前,身邊還跟著兩名黑衣暗衛。
他們手拿刀劍,做著防備的姿勢,與之對立。
“哼!我們有膽子上船,自然也有命下船,人為財死,該死的時候就得死!”說完,大胡子提著刀就朝著月泠衝了過去。
孟朝言趁著兩邊人動起手來的時候,把門縫打開了些,如同一條魚兒一般,滑溜了出去,走到了船尾的那間屋子,蹲在了門角,一邊注意著外麵的情況,一邊敲了敲門。
“誰?!”司徒宇警惕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司徒宇公子,是我。”她壓低了聲音。
門悄悄開了一條縫,司徒宇見著孟朝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反倒皺著眉頭,把人給一把拽進了屋裡。
“你怎麼來了?”慌亂之中,司徒宇的眉眼之間全是擔憂,一手拽著孟朝言,另一隻手上也拿著一把長劍。
孟朝言虛虛一掃,司徒宇的這個房間,除了靠在角落的床榻,四周擺滿了大箱子。
“司徒宇,你實話告訴我,這些水匪,是不是衝著這些箱子來的?”
彆看她平日裡公子來公子去的,孟朝言心中對司徒宇也沒多少好感,真正出了事兒的時候,她對麵前的人,隻有指責與嗔怪。
“孟小姐,太聰明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兒。”司徒宇聽了這話居然笑了笑,“說吧,孟小姐,你還知道些什麼?”
孟朝言搖了搖頭,“並不是我知道,這些都隻是我猜測的而已。”
“哦?那你說說,你猜到了些什麼?”司徒宇這時候居然頗有興趣的坐到了桌子上,劍也隨手放了上去,還給自己和孟朝言倒了一杯茶水,“坐,外麵隻要有月泠在,我們暫時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見他這副鬆懈的模樣,孟朝言也緩了緩緊繃的身體,跟著坐在了桌子邊兒,也不同他客氣,端起茶水一飲而儘。
“我猜,其實明月樓要我準備的那些東西,其實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掩護你要護送的東西,而你要送的東西,正是在這些箱子裡,司徒公子,我猜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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