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輕嘲一聲,“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錢財那麼重要的東西,我們又怎麼可能用箱子運呢?箱子越多,目標越大,船上的那些箱子,不過也是一個幌子罷了,裡麵裝的全是石頭。”
這麼重要的消息,被司徒宇一句話給捅破,孟朝言愣在了原地。
確實,當時她們為了躲避水匪打算跳船的時候,司徒宇對那些箱子毫不在意,孟朝言就已經清楚,那箱子裡,並不是她以為的金元寶或是銀元寶了。
沒想到居然隻是一些石頭。
怪不得那些水匪這麼恨她們,哪怕她們跳了船,也不放過。
“好在現在也不過隻是過了一日而已,我們趕緊回去,收拾收拾離開這裡,水匪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定會順著我們昨晚逃跑的路線追過來。”
孟朝言不想走,但是按照司徒宇的說法,她們不得不離開。
她沒有再抗拒,隻是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水麵,走到司徒宇的傘下,二人一同回了小院子裡。
吳嬸兒見著二人一同回來,還以為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孟朝言在司徒宇的示意下,不得不把她們馬上要離開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讓吳嬸兒把她們在這裡待過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回房間把兩人穿過的衣服裝起來背到背上,踩著雨水,孟朝言與司徒宇一起離開了這個小院。
“等一等!”吳嬸兒在兩人還沒走多遠的時候追了上來。
“吳嬸兒?”孟朝言回頭。
原來是吳嬸兒怕兩人在路上沒吃的,就把家裡做的一些餅子裝了起來,帶給了孟朝言,“朝言,雖然吳嬸兒不知道你們要去哪裡,但是相逢即是緣,吳嬸兒希望你後麵的路能夠平安順利。”
“謝謝吳嬸兒。”孟朝言沒有推遲,這些也確實是她們目前所需要的。
在跳船的時候,孟朝言除了身上穿著的一身還是屬於明月樓黑衣暗衛的服飾,自個兒的東西全都在那艘船上,怕是已經被燒的連渣都不剩的了,哪怕是那些首飾沒有燒乾淨的,也是沉到了水底。
她的身上身無分文,為了感謝搭救她們的中年男子與租下吳嬸兒的兩間小房,司徒宇玉冠換下來的錢,已經被她花的乾乾淨淨。
現在她倆唯一的家當就是身上包裹裡換洗的一套衣物,和吳嬸兒剛送給她們的一點兒吃食,哪怕剩下的幾十文錢,在沒有集市的小村子裡,也是難得花出去的。
更彆說她們等會兒要走的地方,可謂是荒無人煙。
不對,還有司徒宇手上的一個小小的指環。
那指環是毫不起眼的銀色,細細小小的,就在司徒宇的小手指上,孟朝言也不是沒有打過指環的主意,可是司徒宇就連暈過去,手也握的緊緊的,根本取不下來。
按照月泠的打算,她們坐船也不能直達目的地,原計劃要在蓉城下船,然後再行兩日的官道,就可以了。
三日的時間,不過才剛剛行駛過江城,到蓉城,也還需要兩日的時間。
她們跳船之後,還遊了一段,現在位處江城與禹城的交界處。
孟朝言還記得走之前,月泠與司徒宇說過彙合的事情,司徒宇要去禹城,而孟朝言要去找月泠,也隻有跟著他一起去。
司徒宇身上穿著的衣服,是吳嬸兒老伴兒的舊衣服,雖說不太合身,穿起來乍一看也不像是從前的公子哥了,孟朝言則是穿的吳嬸兒的舊衣服。
兩人這麼一穿,再加上臉上一道道白咧咧的東西,看起來真的和普通的農戶沒多大區彆。
她們臉上的白色,是用來消除蚊蟲叮咬後的包,是吳嬸兒農家的老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