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是潔白光滑的背部現在橫了一道刀傷在上麵,刀傷已經開始結疤,可是哪怕小七不懂醫術也能看出來,孟朝言這傷口恢複的並不好。
傷口的四周還有著墨綠色的汁水,應當是沒有用過藥粉,隻是用了草藥。
傷口旁邊蔓延出去的地方微微泛紅。
這分明是發炎的症狀。
怪不得孟朝言現在渾身滾燙。
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如果一直不處理的話,恐怕到了禹城,這傷口就會開始潰爛。
小七走到馬背旁,取下水囊,又回到孟朝言旁邊,用乾淨的帕子一點點的擦掉傷口處的汙穢,顯露出原本的模樣,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摔碎了,多了一絲血跡。
上好藥粉之後,看到她身上被撕碎的衣物,小七又取出一套新的披到了她的身上。
等到追上司徒宇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
司徒宇和另一名黑衣暗衛正在休息,看到小七與昏迷不醒的孟朝言趕緊站了起來。
“小七,孟姑娘這是?”
“她身上有傷,已經開始發炎了,剛才停下來就是幫她處理傷口,現在耽誤不得,我們得趕緊趕到禹城去給她找一個大夫。”小七騎在馬背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馬蹄在原地打著轉。
等到他說完,又立馬跑了起來。
司徒宇與另一個黑衣暗衛對視一眼,也立即把手中的吃食塞到嘴裡,三兩下的上了馬追了上去。
到了禹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孟朝言這一路上發熱之後又退了熱,現在又開始發起熱來。
小七也忙著趕路,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禹城大旱之後,因為有朝廷的救濟,倒是比從前好了許多。
官府每日都在發放吃食。
隻是水每人隻有一小碗。
月泠他們早就在禹城的驛站等著了。
到了驛站門口,小七直接把孟朝言抱到了驛站的房間裡,讓其他黑衣暗衛去找來大夫。
“怎麼回事?”月泠走過來問道。
“受了傷在發熱。”
話音剛落,司徒宇也走了過來。
他倒是想坐到孟朝言旁邊去,可惜旁邊已經坐了一個小七了。
剛才同他一起的那名黑衣暗衛也已經歸了隊,司徒宇不明白,這個叫小七的,怎麼還不走。
城中因為大旱,哪怕現在有吃有喝的,生病的人也不少。
明月樓的黑衣暗衛在藥鋪裡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一個大夫,隻得去街上隨便抓了一個回來。
看見大夫來了,司徒宇和月泠想著要避嫌正準備離開,但是看到小七還站在原地,這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不走嗎?”
小七看了床上的孟朝言,又看了看大夫,才轉過頭來開口說道,“她的傷在背後,難道就不能找個女大夫過來?”
“能找到大夫就不錯了。”月泠白了小七一眼。
“諸位諸位,姑娘的傷口你們找個女子來幫她換藥就行了,我隻能看看姑娘的身體情況來開藥方子。”大夫趕緊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