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濃情蜜意,蓉樺公主隻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疼痛感。
好在時間並不長,隨後是梁敬亭躺在身邊的喘氣聲。
蓉樺公主望著漆黑的頭頂。
這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了。
白日裡的勞累加上剛才的疼痛讓蓉樺公主來不及想太多,慢慢的閉上雙眼,還沒清理身體,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蓉樺公主是被難聞的酒味兒給熏醒的,一睜眼,伴隨而來的是渾身酸痛。
“小葵?!”
她一翻身,手臂就搭上了另一具身體。
聽見動靜,梁敬亭也睜開了眼,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轉頭與蓉樺公主對上了視線。
兩人都有些尷尬。
畢竟從一個不是那麼熟悉的人睡到一張床上。
而且兩人的第一次,一個醉的不省人世草草結束,一個痛的記憶尤甚。
“小葵!”蓉樺公主沒能忍得住,還是坐了起來。
“公主殿下!”
小葵和書樂整晚都一直守在外麵,直到現在才聽到了屋內的叫喊聲。
帶著一身露水進了屋,也不敢亂看跪在了門口邊兒,“公主殿下,您是起來了嗎?”
“嗯。”蓉樺公主用被子遮住身上,“去備水。”
“是。”
小葵領了命下去,她一眼就瞧見了昨晚掛在床邊架子上的裡衣,剛下床,腳下一顫,憤恨的扭頭瞪了一眼梁敬亭之後,還是咬著牙走過去把裡衣給穿上。
床上就這麼一張鴛鴦戲水的被子,被蓉樺公主拿走之後,就空蕩蕩的,梁敬亭隻好拿過枕頭來遮住一點兒,皺起眉,剛想開口讓書樂進來伺候自己,轉眼又看到蓉樺公主的樣子,閉上了嘴。
蓉樺公主穿好裡衣轉過頭,剛想同梁敬亭說上幾句,就瞧見了那比她黑不到哪裡去的肌膚,俗話說的好,百無一用是書生。
不過,這人是她自己看中的,日後對她越來越好也就罷了,要是。
“雖說我作為皇室公主,沒有同你父母請安的說法,但是見禮還是應該要有的。”蓉樺公主願意給梁敬亭這個麵子,“我先去洗漱,你也好好收拾一番。”
等到她轉到了側房的浴室裡,梁敬亭才肉著眉頭把書樂給叫了進來。
“公子。”書樂跟在梁敬亭的身邊時日不少,自然是知道自家公子昨夜為了洞房,連醒酒湯都還沒喝。
剛才聽到蓉樺公主叫小葵的時候,他早早的去準備好了醒酒湯,現在更好端進來遞給了梁敬亭。
梁敬亭一飲而儘,緩了緩才站起身來,走到了另一邊的屏風後,用清水擦洗一番之後換上了暗紅色的圓領長袍。
平日裡他都不會穿這樣的袍子,應該是這幾日新婚的習俗,才會穿這樣的紅色。
雖然有些不悅,但是梁敬亭還是忍耐了下來。
畢竟蓉樺公主作為公主都能給她這些體麵,平日裡的衣物吃食她愛插手也就插手罷。
兩人洗漱完畢,在門口彙合之後,蓉樺公主走在了前邊兒。
門口早早的備好了馬車。
公主的馬車與普通人的馬車自然是不一樣的,從馬車頂到車輪都異常的華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