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公子來了?”袁公子正一隻手靠在欄邊,另一隻手搭在桌子的酒杯上。
“袁公子。”
梁景琰與其他人見過禮之後,最後才走到了袁公子的麵前。
“去去去!一邊兒待著去!”袁華踢了一腳坐在他身邊的人,“給我們梁大公子把位置騰出來!”
坐他旁邊的那人,也是往常裡玩得好的,被這麼踢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站了起來,“喲,梁大公子,讓您讓您,快來啊,隻怕我讓給他,他也沒辦法坐下去啊!”
“哈哈哈哈!”
四周的人被這話逗得哄堂大笑。
梁景琰卻麵不改色的推著輪椅頂上了那人的位置,然後抬起手來,給袁華倒了一杯酒。
“袁公子,今日景琰來遲了,在這裡給您賠罪。”梁景琰抬起酒杯一飲而儘。
老太君生病之後,他就很少來這飄香樓了,今日這麼著急的過來,還是因為這次是袁華來叫人請的他。
“哎哎哎,這事兒哪兒能怪你啊,怪我,怪我得的這消息,實在是啊太突然了!”袁華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那不知道袁公子派人來時說的那事。”
“噓!你看,今日可是飄香樓的月兒姐出來跳舞的日子,其他事情先擱一邊兒,等到舞跳完了來。”
袁華打斷了他的話,隨即整個人撲到了欄杆邊兒上,連帶著身子都快要伸出去了。
要不是他的手緊緊抓住欄杆,梁景琰都怕他太過於激動而掉下去。
“月兒姐?”梁景琰雖說也經常光顧飄香樓,但是自從他的腿受傷之後,他就從不在外過夜,對於這些姑娘他也沒有再了解過。
聽名字,應該是飄香樓新晉的花魁姑娘?
飄香樓還有個傳統,就是一年會選四位花魁出來,一日出來一位花魁表演,四位都表演完之後,空出一日來休息,再接著重新來。
“月兒姐可是袁公子近來最喜歡的姑娘了,梁公子,要是你能讓袁公子與月兒姐今日度過良宵,那你所求的事物,又算得了什麼?”一旁的公子哥兒好心的給他提點著。
梁敬亭眼眸微閃。
他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往都是他請袁華和其他公子哥兒到飄香樓吃喝,近來因為老太君的事情,他就沒怎麼出門。
今日夜幕降臨的時候,袁華派人來請他去飄香樓一聚,說是前些日子,梁景琰拜托給他的官職,已經有了眉目。
袁華是京兆尹之子,梁景琰想用他的身份,在上京謀一個文職,主溥他就不奢望了,戶曹使倒是適合他得很。
他腿腳不方便,可以在府衙中做些戶籍登記蓋章之事,隻用坐著就行。
結果這袁華把他叫來了,卻不急著和他談正事兒。
看來,也許真的同剛才那位公子說的那般,有求必有出才行。
想要與月兒姐共度良宵,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等到表演結束,在場的各位就可以亮牌子了,亮一次牌子一百兩銀子,旁邊有老媽子唱價,到最後,誰出的價格越高,那下麵花魁今夜就與誰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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